被一个平姓如此奚落，又是正中要害，孟蓁只觉前微微发黑，气得打颤。

孟绍祺年前刚跟商队去过江北，亲见识过王家在当地的势力。

孟蓁嗔了他一：“大惊小怪，他一个平老姓，自然要想办法结当官的。”

登在账上的年礼普通寻常，并不像孟绍祺所说的那样，礼重得连拉车的都觉着吃力。

“不可。”孟蓁断然“此人不摸底细，万一包藏祸心，岂不是要连累我们。”

这一坐就坐到了晌午，孟蓁回了神，打发两个丫鬟去前院问问今天都有哪些人来送年礼，又是谁接待的。

“我看他是个有真本事的，想问问你，要不要把他介绍给妹夫。”

“大人一本领，英武不凡，衙门里可有多少事，竟把您累成这样？那位符大人不是有意难为您吧？”孟蓁语带薄嗔，更多则是透着心疼。

这几句话可把孟蓁气坏了，贝齿咬碎：“姓王的欺人甚！”

那张氏不过也是凤嵩川的一个妾室，不过仗着跟凤嵩川的时间长，又生了儿，平时没少给她小鞋穿。

孟蓁倒了寒气。

的话，那人说是从江北来的，主家姓王。我立刻就猜来了，王光济王大善人嘛，江北有名的大财主，一细问那人，果然。没想到连他也需得给妹夫送礼。”

孟蓁冷笑：“银我有，但我不能这么被人欺负。大家且走着瞧。”

孟蓁猜到对方没有好话，脸沉了下来。

晚上凤嵩川带着一疲惫回来，孟蓁服侍他洗漱，把丫鬟都打发下去，温柔地帮他着肩背。

果然就听着孟绍祺气哼哼：“谁曾想那伙人不识抬举，说你不过是凤大人的一个贱妾玩，他们要见就见府里的如夫人张氏和大人的长公。的！我说你都京一年了，怎么肚还没有动静？”

“什么把柄？司符大人把缉私给他，难不成姓王的敢走私？”

果然江北王家的人曾经来过。

她了气，见孟绍祺还望着自己，沉：“此人现下如何？”

“他姓段，是前贤王边的谋士。他还痛哭说若是贤王肯听他良言相劝，断不会落个父皆亡的下场。”

孟绍祺忧心忡忡：“你可不能掉以轻心了，姓王的手底下能人甚众，那张氏要是真和他勾结到一起，你就是生一堆儿也不用，我看你不如还是多银存我这里，以防万一吧。万一哪一天被扫地门了，还有哥哥养你。”

“不对，不对。江北山皇帝远，王光济说句话，比当官的都好使。突然送这么重的礼，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妹夫手里了。”

孟绍祺要到了钱，恭维了妹妹两句，心满意足地走了，孟蓁坐在那里发呆，寻思着等凤嵩川回来，自己该当如何讨他心。

凤嵩川没有正夫人，张氏生了儿，就成了众人争相结的对象。

孟蓁觉着今日哥哥着实叫人另相看，便将凑过来，亦压低了声音：“什么？”

孟蓁得了回禀之后，冷笑连连。

孟蓁早息了明河县衙那会儿一心一意想要报答凤嵩川的念，与其担着风险把人介绍给凤嵩川以为助力，哪如控制在自己手里，她才是真正缺少帮手。

不过翠裳又打听到，跟王家人一起来的还有个妇人，收拾得净整齐，说话事也利落，自称是王家家主的大堂，送上年礼之后单独拜见了张氏。

孟绍祺见妹妹气得狠了，连忙劝解了几句，珠转了转，小声：“我看你这个府里，连个帮手都没有。我前日在酒肆遇见一位老者，我看他谈古论今非常有见识，就拿你给我的银请他好好喝了两顿酒。那老者喝醉了，向我吐了份。你猜他是什么人？”

“他酒醒了之后就再不认账了，我几次试探，他都跟我装糊涂。”

王光济狗看人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ps：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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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最好，一会儿我再拿些银给你，你多和他来往，把我现下的情况透给他，看他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咱们。这人是不是有真本事，一试便知。”

“着啊，必然是这样，要不然王家哪来那么厚的家底。妹，你听我说，这件事你不能不，我听说来的是王光济的人，就和他们了个底，说我妹就在凤府，得凤大人，可以引荐你们认识。你猜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