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乎文笙心中所想。

之前将首先生的弟们丢在离，独自离开的张真兰张大人这次没有亲来，他的副手姓，官阶远较齐鹏，接到人之后手一挥，就把将军府这边的人给打发回离了。

李曹喝了不少酒，朗大笑，：“这还不简单，你外公家姓李，本录事也姓李，若是不嫌弃，日后当个亲戚走动就是了。”

休整之后再度动，文笙发现费文友一路似乎若有所待。而且这期待随着时间的推迟越来越明显，他们师兄弟几个会不安地凑在一起低声商议，仿佛将有大事发生。

李曹走时，她特意去送。

费文友走了，却有他同门师弟留下来，向齐鹏索要了陈慕的那支箫和他随携带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文笙的脾气，此番李曹送她的人情太大，那个谢字已经轻薄到无法了，既然日后注定要牵扯不清，那无所谓双方的渊源更一些。所以她正式拜托李曹帮她照顾外公一家。

数日之后众人到达梧城，在这里与大兴兵卫派来接应的人会合，扶灵的队伍一下壮大起来。

文笙求之不得。

李曹自觉该的事都完了，是时候返回离，打发辛小四去把他带来的那支人招集齐了，又叫齐鹏取酒来，趁着吃晚饭的时候万分情地向费文友几个乐师和兵卫的人请酒践行，而后由齐鹏负责收拾残局，夜里保护大伙宿营，他则带着那只百人队回去。

为疑惑，她越发对去京里玄音阁学习起了兴趣，想去亲自看一看，研究一下其中的奥妙，才能明白孰是孰非。

费文友只在第二天休息的时候，命她即兴画了一幅画，他们师兄弟几个私下传阅了一番，在那之后虽然没有怎么关照她，可也没有特意刁难。

这一晚的月亮格外清亮，银辉遍洒旷野，自远传来时继时续的箫声。文笙呼，同李曹率领的队挥手告别，这一刻，她觉自己是真真切切活在了当下。

李曹走后的第二天，文笙随着扶灵的队伍前往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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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人到达下个县城，文笙终于知这几个乐师在等什么，明河县县令亲自城迎接，小心翼翼传给了费文友等人一个消息：京里派过来接应他们一行的手凤嵩川路遇敌人伏击，一场激斗，对方败退，他也受了伤，下正在明河县县衙等着众人。

惆怅是有，更多的是满腔豪情。

文笙滴酒不沾，也没有人向她劝酒。

她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来到这大梁数月，她背着一人情债，终于要踏上未知的前路。

开始的几天平平淡淡，没什么好说。

至于他的尸却是无人过问，在几个乐师看来，人已经死了，又是遗臭万年的死法，犯不着把个细长途跋涉运回京里去，索丢给将军府的人置。

文笙跟着费文友，又是少年打扮，大兴府兵卫这边到是没有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