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为孙嬷嬷服下。这种口服麻药不能常用,因麻有依赖性,易上瘾。”
那名老大夫本来见苏涟漪是名女子,虽还不至于讥讽看不起,但多少是有些持怀疑态度的。如今,见到这深可见骨的伤口迅速止住血,大为惊艳。“高,这位姑娘,您这缝合方法真是高!小老儿可否请问姑娘,这缝合可有什么说道?”
金疮药有十分有效的止血作用,加之两种药剂为粉末,当苏涟漪将药均匀撒在孙嬷嬷头上的伤口上时,血立刻便止住,即便没有爆炸。
“对,”涟漪便用小棒细心搅拌,一边慢慢为其解释“青霉素有强大的消炎作用,防止伤口发炎、溃烂,还可加速伤口的愈合,可内服也可外用。”其实还可静脉注射,但苏涟漪不想为自己徒增麻烦,便没吭声。
“是青霉?”玉容问。这东西他自然认识,还曾亲手从馒头上将此物刮下来。
金疮药是浅褐色,而后倒入的粉末则是绿色。
涟取出一只小盘,先是将金疮药倒入其中,而后取出一只陶瓷小瓶,向小盘中倒入。
几乎眨眼之间,刚刚那几乎见骨的可怕伤口便被缝合。虽还在流血,但无论是谁看都不难发现,血已真正止住了。
苏涟漪在现代时手术技术便十分了解,其手法堪比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而到了鸾国后又在苏家村随着初萤学了刺绣,如今行针走线更是熟稔无比。
倒是玉容看得饶有兴致,干脆搬了张椅子在旁,兴致勃勃地观赏。
别说侍卫们,便是刚刚为孙嬷嬷包扎的老大夫也忍不住皱了眉,呲牙咧嘴地小声发出倒吸气声。
李嬷嬷最终还是捂住了眼,浑身抖着,看也不敢看。
涟漪将配置好的麻药放入红糖水中,为孙嬷嬷喂下,而后便立刻从木箱中取出针线,先将针线都用酒精消毒,而后穿针引线。
头发剃完,正好侍卫将苏涟漪交代的红糖水端了来。
一只手拿着妆刀,一只手窝着巾子。一边为其小心剃发,一边为其将流出的血擦拭干净。
她不想孙嬷嬷被人笑话,故,虽为其剃发,却尽量留住头顶的头发,待伤口缝合,只要将上面的头发放下,小心梳成发髻,便看不出其内剃了许多头发。
其实苏涟漪自然也知,在鸾国,女子的头发多么重要,哪怕是垂暮的老人,也是十分在意自己头发。别说鸾国,即便是古代中国,也是如此。
玉容不语,就这么眯着眼看着苏涟漪的一举一动。
李嬷嬷老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点了点头。
涟漪无奈地回头看向李嬷嬷,眼神中带了责怪“李嬷嬷,现在人命关天还管头发长短做什么?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孙嬷嬷死吗?若你不想见孙嬷嬷有什么意外,便要相信我、信任我,李嬷嬷放心,我定会尽全力救治孙嬷嬷,没有斑点玩笑的意思。”
“剃…剃…剃发!?”李嬷嬷惊吓“小涟,这可使不得啊!不出家怎可剃发?这是晦气,不吉利!”
“为孙嬷嬷剃发,”涟漪道“若不剃发,无法缝合不受,更易感染。”
“小涟,你这又是要做什么?”李嬷嬷知道自己不该怎么大惊小怪,但小涟的动作实在是诡异。
涟漪将孙嬷嬷头上包裹的纱布解开,因撒了厚厚的金疮药,血不会疯流,但却也不止。用梳子将其头顶的头发向上梳,而后将其头发在其头顶熟练地挽了个髻,用刚刚的梳子卡上。
调配好麻药,苏涟漪又取出一把小刀,比之前解剖的小刀更小、更锋利。其实,这是一把妆刀,女子用来修剪眉毛等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