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涟漪伸手轻轻扶住徐姨娘的胳膊，看起来好像怕主因收太大打击倒下，但实际上，徐姨娘却接受到了苏涟漪的提醒，赶忙将万千复杂的情绪收了一收，照之前苏涟漪叮嘱她的问题，不动声地问了。

徐姨娘却不依不饶“五舅爷，您也许看她年纪太小不信任，但若是您信任我，便让她诊一下罢，好吗？”

“怡儿啊，元帅可好？”提到元帅，颤颤巍巍的徐知府激动了起来。

苏涟漪微垂着，一边细细观察着所有人的神态，一边心中暗暗在想，如今这奉一教无法无天，难并非是徐知府不想？而是本不了？或者本无能去？

徐姨娘赶忙站起来“五舅爷…”刚说这句话，圈红了，如同当初见到自己老父老母一般，颇，亲自上前搀扶。

徐知府面暗暗一沉“好吧，既然怡儿如此有孝心，五舅爷又怎能折了怡儿的一片好心？”心中想的却是，即便是诊他上毫无病症又如何？他就一咬定浑使不力，其他人也耐不得他。

将徐知府扶了椅，徐姨娘终于忍不住了泪，用帕着“五舅爷，您老最近可好？您老一定要…长命百岁…”她哭，并非是因徐知府哭，而是看到徐知府，便想到了过去的，想到自己逝去的青，想到自己落败的家族，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旁丫鬟立刻让开了手，小心将徐知府给徐姨娘，让了位置。

“五舅爷放心，元帅他很好，健康，心情舒畅，但是就是您…”徐姨娘犹豫。

即便是不换人、也不能换错人，着便是古代人的行为准则，而古代不同于现代有退休制度，很多白发苍苍之人还在为官，真是有人直接老死在任上。

“五舅爷，您如今为何如此衰弱？难是有病症缠吗？”徐姨娘问。

但着老夫人情绪十分低落，垂着，嘴角的笑容很是僵勉，圈红红的仿佛是哭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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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涟漪还是保持着垂的姿势，若这徐知府再拒绝，便是不信任徐姨娘了。徐姨娘虽一一个五舅爷的唤他，但如今以云元帅的官职，徐知府可没资格去拒绝徐姨娘。

苏涟漪也自然跟在徐姨娘旁，装模作样地帮忙，其实一双却不停打量着这徐知府，以及低着默默跟随的老妇人，看着一名贵丝绸的打扮，想来是徐知府的正室夫人罢。

次，想象其要么诈、要么虚伪，或脆有恃无恐，无论何景象，都与面前这般差距甚远。

苏涟漪乖乖站在一旁，低着，十分羞涩内敛的摸样。

涟漪又重新看了一衰老的徐知府。难是因徐知府生命垂危，徐夫人才心情低落？

徐姨娘皱眉“五舅爷您有所不知，人骨不好，很多时候不是什么娘胎带的或上了年纪，而是五脏或血气的缺失，虽咱东坞城大、名医很多，但有些见识还是不如京城。”说着，伸手一指苏涟漪“五舅爷您别看她只是个普通丫，实质上受过名医播，前些年我怪病缠，还是着小丫给我治好的，您也让她诊下如何？”

徐知府勉笑了笑“傻孩，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我老了…不动了。”

“孱弱”的徐知府抬起了老，看了徐姨娘一，那神中闪过锐利的锋芒，但那犀利一闪而过，让人捕捉不得。“有什么可诊的？老舅爷老了，呵呵，年龄如此。”

从前也听说过，东坞城徐知府屡次三番和皇上请辞，想告老还乡，但皇上却屡次驳回。原因是，东坞城位置关键、情况复杂，除了这徐文成，短时间内无人可以胜任。

甄氏的更低，好像要生生消失在这厅堂一般。

苏涟漪嘴角微微勾起一下，而后又迅速恢复，款款到了徐知府面前，掏早已准备好的诊脉袋“知府大人，请。”

甄氏担心地看了一徐知府，而后又低下了，轻叹了声。

徐知府缓了半天，将气匀了“傻孩，五舅爷…自然是要长命百岁的，不然，怎么会…再看见怡儿呢？”脸上满是慈。

徐知府笑着摇了摇“不是，人老了，就…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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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儿…”苍老的声音有气无力，即便是如此慢地挪着，但徐知府还如同上气接不到下气一般，说话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