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插孔上固定,中间烧着炭,幽幽小火,将车厢里烘得暖洋洋一片。
这么舒适环境下,涟漪都忍不住犯了困,却强打精神,拉开小柜,发现其中有一本经商之作,涟漪惊喜不已,拿来翻看得仔细。
几个时辰,因这一本书,被打发得干干净净。
古文字与现代文不同,鲜少有废话,有时短短几个字,便描述了整件事。薄薄一本书,涟漪看了一路,当看完后一页时,正好入了苏家村,车夫停下车恭敬对苏涟漪问路。
涟漪将书收回了柜子,指了路,不一会,便到了家。
照理掏出银子想给欧阳府车夫赏钱,但车夫却不肯收,可见平日里欧阳府管喇严格。目送着车夫驾车远去后,涟漪这才推开了院门,入了屋子。
熙瞳已睡,初萤则是厅堂灯旁封着什么,听见门外有响动,欣喜若狂,知晓涟漪回来了。
涟漪入了屋子,卸了披风,看着桌上放着,又是一件崭披风,只不过那披风不是绵,而是皮毛,心中一暖。“夜晚缝补,你也不怕将眼睛累坏。”不用说,她也知晓,这披风想来又是做给她。
如今苏涟漪身上穿每一件衣服,都是出自初萤手工,让她很是愧疚。
初萤面容调皮,大眼眨了一眨“也不是晚上做,只要熙瞳睡了,我就做,嘻嘻。”而后拿起披风,为涟漪比了一比“棉花披风到底还是抵不住风,若是不赶车穿着也能御寒,但皮毛却不是,皮能抵风、毛能御寒,一层毛两层棉,这话不是瞎说。”
涟漪噗嗤一笑“你听过羽绒吗?”
初萤惊讶,乖巧摇了摇头“没有,羽绒是什么?”
“知道鸡鸭吗?鸡鸭每根毛下都有一嘬绒毛,那个才是轻保暖了,回头我想想办法,我们做几件羽绒小袄穿穿?”皮草诚可贵,但羽绒服也不错,轻便保暖,还舒适。
“好啊。”初萤笑眯眯地回答。
“好了,我也回来了,我们睡吧。”已是半夜三,涟漪知晓,初萤定然是等她。不得不笑这傻姑娘,若她今夜安济城宿下,初萤岂不是白等?
初萤了解苏涟漪,就知涟漪定然不会不回家“恩,明日见。”
两人各自回屋,洗漱安歇,忙碌一日又这么过了去。
…
苏涟漪万万没想到,欧阳家来到了岳望县!
这一日,她刚刚到苏家酒铺便掌柜乔六口中得知了这件让岳望县商家都震惊之事,欧阳府可是几百年老宅,欧阳老先生怎么突然来了岳望县?
涟漪微微一愣,马上便猜到,是奔她而来。
当即便收拾了收拾了东西,带上了两坛药酒和两坛苏家酒,驾着小马车便乔六指引下赶了过去。
其实,欧阳老先生已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不想被人打扰,但他身份商界实太过崇高,若是换成政界,就算不是高高上皇帝,也是三朝元老。
昨夜欧阳别院连夜灯火通明,将岳望县能工巧匠从被窝里拽出来,连夜修缮别院,那鼻子比狗儿还灵敏商界人士能不提高警惕?都暗暗留意着,果然,大清早,太阳才刚刚上了天,一行标着欧字豪华车队便入了县城,直奔欧阳别院。
问过才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欧阳老先生!
只不过,让大家惊讶是,除了老先生本人,竟还有了一名公子,听闻是欧阳家公子。
他们不解又纳闷,隐隐听闻欧阳老先生有一子,但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一直寻名医治疗。那些为之瞧病名医都守口如瓶,所以外人都不知病因。
这生病公子是欧阳老先生逆鳞,无人敢提及,时间久了,大家就都忘记了,就好像欧阳老先生这一生无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