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熟练地将驴子卸下。
苏涟漪小心翼翼地观察这云飞峋,这一瞬间,竟有种又回到两人初见面时情景。
“飞峋,昨天因为酒铺突然有了事…”
“进屋说。”飞峋道,那声音也是冷冰冰得。
涟漪叹气,这女人夜不归宿,现代也是要不得,何况这古代。如同一名做错事小孩儿一般,乖乖跟着飞峋入了院子,入了屋。
“吃早饭了吗?”飞峋问。
“吃过了。”苏涟漪回答完又后悔了,因为能感觉到,飞峋心情不好,脸拉得长了,好像吉林长白山。
两人站客厅,云飞峋等着苏涟漪回答,苏涟漪挣扎着怎么说谎,一抬头,看见他满是血丝眼“你昨夜未睡?”
飞峋却答非所问“以后你去县城,我陪你。”
涟漪惊讶“你不是说有任务身,无法离开村子吗?”
飞峋闻此,浑身僵住,好似矛盾挣扎,后话从牙缝中挤出“那也陪,我…顾不得了。”
涟漪噗嗤一笑,伸手去戳他胸膛“小样儿,年纪不大,醋劲儿不小。”
飞峋一把抓住她手腕,将她拉入怀中,涟漪大惊失色,好险!真好险!刚刚只要他再向上一点,就碰到她伤口。她伤口虽疼,但到底是皮肉伤,只要忍着疼不做剧烈运动,是影响不了日常生活。
“苏涟漪,你知道昨夜我多担心你吗?若不是因为这该死任务,我早就去县城找你,我真怕你…怕你…”怕她出意外,或遇到歹人,这种不吉利话,他不想说出口,但昨夜种种幻想纠缠他脑中,怕要死。
恨不得遇到危险是他,而不是她。
涟漪赶忙从他怀中将自己两只胳膊抽了出来,怕碰到伤口,若是渗出血就糟了。
她身子被他紧紧抱着,一双手臂举着,无处可放,索性,便搭了他肩上。
两人就这么拥着,他搂着她腰,她搭着他肩,除了暧昧,还是暧昧。本来还剑拔弩张,一下子就暧昧旖旎。
只见,云飞峋怒气值直线下降,刚刚还横眉冷对,现一张脸便微红,一双眼满是深情。涟漪心中了然,早知如此,她就不用这么担心,男人呵,还真是好哄。
将他脖颈搂紧,语气撒娇“飞峋不要生气了,昨日是酒铺突然有急事,账目上出现了问题,我便与大哥对了一夜账,所以没回来,你原谅我好吗?”
吐气如兰,都把云飞峋迷醉了“那…下回,若是有急事,派人通知我一声,你知道昨夜我多害怕吗?曾经…我重伤身陷山里,九死一生,我都没这么怕过。”
涟漪揽着他脖子,头靠他胸前,听着他疯狂心跳,笑得幸福。她知晓他不会说谎,想来,昨夜他定然担心了整整一夜,真是难为他了。“别担心了,我发誓,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会回家,再也不会这样了。”
飞峋点了点头,嘴角却不小心碰到她额头,很是紧张,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硬邦邦。
涟漪踮起脚,他下巴处轻轻亲了一下,熬了一夜,胡茬长得猛烈,扎得她嘴角有些微疼。“别生气了,乖。”
可怜了云飞峋这一铁汉,被苏涟漪这么小吻弄得晕头转向,云里雾里,哪还有半分气。
“吃早饭了吗?”涟漪问。
“没。”昨夜也未用。
涟漪伸手轻轻去碰他那疲惫双眼,眼中满是血丝,心疼得很“你稍作休息,我去做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