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玉堂上了马车,车夫赶着马车没去李府,而是去了县城另一处别院。
当路过苏家酒铺时,李玉堂忍不住小心掀起车窗帘子一角,向内观望,连他自己都未发现,他下意识地找那道倩影。
马车呼啸而过,他略带失望地放下了帘子,并未见到。虽不愿承认,但苏涟漪确实是个聪明绝顶女子,就不知,她拿到了胜酒,又会做出什么决策。
他,很期待。
马车外,墨浓坐车夫一旁,心中不免担忧,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次,少爷会输。
李玉堂自然是看不到苏涟漪了,因为苏涟漪没酒铺一楼,而是二楼。
苏家酒铺生意几乎停滞,除了偶尔有人来询问购买药酒,但药酒毕竟价格高昂,是普通酒整整五倍,除了有钱人家外,便只有病入膏肓人来购买。单凭药酒根本无法支撑苏家酒铺。
一楼只有一名小二招待,苏涟漪和苏皓则是二楼。
当将酒坛上油纸掀开,浓烈酒香瞬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好酒!”酒类算是个行家苏皓,忍不住挑起大拇指。
涟漪心狠狠一沉,糟,情况不妙。这酒还未饮用,光闻味道便能吸引住酒类行家大哥,看来苏家酒很难超越这个酒,何况此酒与苏家酒价钱一样。
拿出了两只空碗,倒了酒下去。
涟漪捧起了酒碗,小酌一口,那温热香甜,瞬时顺着食道向下,浑身暖洋洋舒服“确实好酒。”连她也不得不去夸奖。
苏皓连饮了三口,似欣赏,似回味。但突然,他神色颓废下来,放下酒碗,不再品尝,双手痛苦抓着头发。“涟漪,我…我们苏家酒…达不到这个口感。”
“为什么,差哪?”涟漪追问。
苏皓很沮丧“这酒,先不说工艺,单说原料和酒曲。原料用和我们一样是熟料,但却翻熟两次,也就是说,我们苏家酒从蒸、闷、复蒸、摊凉算一次,他们要作两次。再说酒曲,我们酒曲是用粗粮,口感单薄,但胜酒用却是细粮,是米!所以其口感绵柔,底蕴十足。”
涟漪大吃一惊“哥,为什么他们这么做,价钱却与我们一样都是一两?”
苏皓也是不解“按照这么算,他们成本都不止一两银子,为何却能卖上一两?”
涟漪慢慢椅子上坐下,静静思考了一会,突然敛了眉,微微一笑,伸手自己沮丧大哥肩头轻轻拍了一下“哥,别自责了,如今原因也查出,这并不是你错,也不是我们苏家酒秘方错,若是我们这样精细加工,配合我们秘方,口感会比他们好。”
苏皓也点头“是啊,若是不计成本,我也可以酿出好酒!”信誓旦旦。
涟漪一双素手轻轻端起胜酒,一点点喝下去,一边享受着美酒带来愉悦,一边细细将刚刚所发生每一件事脑海中过滤。
那老板人很随和,虽眼中有着商人固有精明,但能看出是个好人。可是这酒却名为“胜酒”,强势、霸道,给人一种不容忽视侵略感,而且又好像带着…某种目。
苏家酒铺开张后第三天开张、两家酒铺面对面、不计本钱出售、带着十分强劲侵略性名字、还有掌柜那有一丝犹豫眼神。涟漪眸子微微眯起,如果说现还想不到对面那酒铺是谁开,那她就是个傻子了。
“哥,别担心,我们还照常开业,还照常卖酒,一分不降。”涟漪对苏皓道“找个机会,你和大虎碰个头,大虎对品酒颇为行,看看你们能否不影响成本情况下改良下酒口感,毕竟,品质还是根本。”
“恩,知道了。”苏皓道“那…那个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