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寇氏的状态，她很了解，却又心生怜悯。怜悯这还在沼泽中匍匐之人。

“在后宅几年，喜的是每月几次夫君前来，喜的狠狠打压得的贱妾，喜的是看见最恨的那些女们敢怒不敢言之态，但…”说到这，初萤顿了下“但，如此多的喜，却因夫君夜晚了她人之屋，却因夫君又纳了妾而抵消，最后，也不知是喜还是悲，烟消云散了罢。”

寇氏长舒一气，被戳了痛一般。

“恩，你说。”寇氏忙。

已柔了许多，不知是因为有了孙的原因多了慈；还是因离开了元帅府，没了那个宅斗的氛围；更或是被苏涟漪治得服服帖帖。

“听说惠姨娘失，最近元帅府后院安宁了吧？”初萤淡淡笑着，咽了一绿渚清茶，明人不说暗话。

说起惠姨娘，寇氏忍不住得意一笑，带着十足的解恨之意“是啊，那惠姨娘仗着为元帅添了个老来便目中无人，十足可笑。她以为她在元帅心中是特别的？呵，这样特别的女，本夫人也是见多了，总有一天从特别沦落到后宅众多普通姨娘其中之一。”

“有些事，涟漪也许不懂，但母亲您能懂，”初萤“那便是，后宅女的喜怒哀乐。”

寇氏也是若有所思，两人沉默了半晌“恩。”只回答了这么一个字。但随后，寇氏上发现自己思绪不知不觉被初萤引领“初萤，但无论如何，熙瞳怎

夏初萤不若苏涟漪，后者格耿直，表面上虽冷静恬淡，实则脾气暴躁得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无法在后院委曲求全、伺机待发，若她的夫君三妻四妾，她也等不到和这些妾室们明争暗斗，直接拍拍（和谐）走人，四逍遥。

而夏初萤却不是，她是土生土长的鸾国人，在遇到苏涟漪前，本未意识到原来情婚姻还可以一心一意，她从小被熏染的便是后中所有女人争抢一个男人，而接的也都是后之争、后宅之斗。

“好。”寇氏起，婆媳两人便在园小径慢慢行走。

初萤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冷笑，带着一在上的盛气凌人。“越是这底门小便越不知浅，贪得无厌。”一下，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一般。

初萤挑眉，心中嘲笑寇氏还撑那面、耍那威风，若不是惠姨娘在敬茶仪式上惹了涟漪，人家怕是要一直“特别”下去吧。

“是啊，但到底惠姨娘母家势力还算可以，母亲也切勿大意了去，这段时间要时刻注意着她母家的动静，别让其翻了。”淡淡地说完后，初萤又慢慢咽了一香茗。

无论是何原因，如今的寇氏，少了往日得傲凌厉，多了一些温和平易近人。

“恩，不在意。”初萤站起来“母亲，今日天不燥，我们散散步罢。”

寇氏慨万千的叹了气，从前的一切好像一场梦一般，梦醒皆变。“既然你称我为母亲，那我便以母亲份置喙一次。从前你与飞扬好好的，为何这突然回来便如同变了个人？我曾问过飞扬，他对我保证说你们并未吵嘴，而原本…不瞒你说，我以为初萤你在外有人了，但这一段时间相下来，却又未发现你边有什么男，到底是…怎么了？”这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公主府园的小凉亭中，在一众丫鬟们的伺候下，婆媳两人在凉亭中央座椅上而坐，桌上摆放着致茶，初夏的微风起，带来一片香与茗香，午后惬意。

想到金玉公主九死一生为云家诞下长孙，寇氏心一下了下来，吻也很是温柔和蔼。“我唤你一声初萤可好？”从前，从来都是称呼公主。

“母亲，事到如今，我便与您直说了罢。”初萤幽幽放下茶碗。

寇氏略显惊讶地看了一，并未说话。

“恩，注意着呢，话说回来，”寇氏一提那个惠姨娘就心烦“她母家的权势，还不是元帅给的？”贱人！只不过在公主儿媳面前，最后一个词没骂。

初萤抬看向园中随风微动的艳朵，一双剪剪眸微微闪烁“在岳望县隐居的两年，我的心变窄了，容不下那么多女了。我改变不了他，便远远离开，不在意便不伤心。”

“不在意？”寇氏惊讶，夏初萤的苦，她何尝不知？

初萤微微一笑“母亲您太见外了，我不是也早早改称呼母亲了吗？”从前，她极少称呼母亲，而是一一个云夫人。原因？自是因为寇氏对熙瞳的真心疼。

“由喜到悲，又悲到痛，又痛到恨，而后终于又喜上那么几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母亲，您累吗？”本俏惹人怜惜的面孔没有表情，不知喜悲。

初萤失笑了下，她外面有人？寇氏还真敢想！鸾国皇室女若红杏墙，其后果十分严重，一国公主是全国女的表率，她怎敢这事？

寇氏十分赞同，突然觉得自己这公主儿媳也是十分贴心的，只不过，从前却碍于情面，未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