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郑芝龙在刚到京师时，已经说过一遍。现在要再说一次，却也不敢有丝毫不满之。

一番觐见礼节之后，崇祯皇帝就对郑芝龙：“钟师傅有些话要问，你要据实回答。”

崇祯皇帝一听，脸上显怒容，忿忿地说：“不知他们搞什么鬼，从广东发那么久时间，连钟师傅都从辽东赶回来了，但那些牙人才刚到江西而已。”

钟卫也有听说过，这个大航海时期，大明的船只和西方人的船只差距比较大。但是什么样的差距，他就不知了。

就这么一寒暄的过程，郑芝龙就到了。

这段时间，崇祯皇帝的压力很大，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郑芝龙在说话时已看清钟卫的样，心中暗自有惊奇。看面相好像不是一个有城府，工于心计的人，这和郑芝龙在之前的想象很是有偏差。

他抬起循声看过去，一边回答：“侯爷，是海贼和荷兰人联手，设计埋伏了末将的舰队。这其实没什么，最主要的是荷兰人的战舰太多，其战力又一艏抵我大明十艏，没法对战，才有此结果。”

崇祯皇帝一听，上下旨：“传福建师海防游击郑芝龙觐见。”

于是，钟卫见一个，就得回答一句：“海州战事打赢了！”

因此，他听郑芝龙这么一说，就要求：“你给我说说，大明和西洋人的船只到底是什么样个差距？”

钟卫想起一事，就问崇祯皇帝：“陛下，不是说让澳门的牙人也兵了么？”

钟卫一听，转念一想，心中便明白。牙人磨磨蹭蹭，无非是两个原因。要么是实力没有荷兰人，因此不敢去打；要么就是打着小算盘，让大明和荷兰人先耗着，最后他来摘果。

现在听崇祯皇帝这么一说，郑芝龙心中就知这个钟师傅应该是那个阎应元的妹夫，皇上中的大红人，大明官场最耀的人中兴侯钟卫。

他正想向崇祯皇帝问些郑芝龙的事情时，内阁首辅温仁还有六尚书听说中兴侯回来了，就纷纷赶来文华殿。

这么一算起来，南方其实真得很空虚。被荷兰人这么搞了一手，也算是他们捡了个便宜。

被调回去了。

“陛下，臣想先了解下荷兰人的情况，京师有谁熟悉么？”钟卫就当没听到崇祯皇帝的叹，直接问。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他前面左侧响起：“我听闻你也是海上枭雄，怎么就败给了荷兰人，还搞了个全军覆没？荷兰人到底有多厉害，不要夸张，实事求是的说。”

钟卫一听郑芝龙在京师，稍微有诧异。同时他也有疑问，因为自己的现，让以后东南沿海的实际掌控者郑芝龙落了个如此大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郑芝龙在海上，在福建的地盘上是威风八面，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小游击。因此在一众大佬面前，他一直是低着回话。

崇祯皇帝，睛微红地叹：“其他人谁都靠不住，朕就只有靠钟师傅了！”

他想到这里，当即说：“陛下，臣回来了，江南就给臣好了。先把荷兰人打退了，回再找牙人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