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卫估摸着是官场的事情，因此说话时带着一烈的自信，让洪承畴暗自佩服不已。

文官得势之时，级文官可以不鸟厂卫。厂卫得势之时，对文官也是居临下的态度。

他并没有上发问，检阅完了回到自己的营帐，只留下了自己的随从和东厂番役，然后才开始和洪承畴寒暄：“这个，洪承畴，你的字或者号是什么？”

钟卫向顾百川摆摆手，洪承畴刚才已经说了，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什么事情都还不知，就这么训斥他，也说不过去。要是人家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就笑话了。

这时钟卫又说了：“榆林镇的边军欠饷已有几个月了，我刚才看了下，却一都不像有欠饷的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他采取的是各要地驻扎军队，成网状追杀贼，因此速度就比贼要慢多了。但他这么压迫过来的好就是，贼要么被他剿灭，要么就逃他的辖区，两者不会对他的辖区产生严重的不利影响。

洪承畴一听中兴侯问这个问题，当即向钟卫跪了下去，一副请罪的样，向钟卫：“侯爷，下官不知是侯爷押运军饷过来，因此了事，可能要让侯爷为难了！”

钟卫终于把问题问了来，不过他也相信，欠饷的事不会有假，因为兵那边的记录就是未发饷。

“亨九，你是追赶贼过来的？”钟卫问。

洪承畴的想法不是没有理的，那个时候举荐人是有担保责任的，要是被举荐人了事，犯了罪，举荐人也同样会被弹劾，一般都是要受罚的。

“别说什么托福不托福的，我还雅思呢！能剿杀大分贼，这是你的本事。”

不过洪承畴想归想，却没有怠慢，赶回答：“下官字彦演，号亨九。侯爷乃是下官的恩主，直呼下官姓名也无妨。”

洪承畴没想自己略微夸张的一个，竟然被中兴侯较真了，稍微有尴尬地回答：“在秦地西尚有一贼。”

洪承畴一脸愕然，中兴侯说的雅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知这不是重，就不再想，正准备谦虚一句。

他回答完了之后，上就补充：“不过规模小，远不能和侯爷所灭之贼相比。”

因此，顾百川喝斥一个封疆大吏，也不是特别奇怪的现象。

“我很好奇，你了什么事情，说来听听。要是让我弹指间就把建虏灭了，我还真为难，至于其他的么，你尽说来，看能不能为难到我。”

钟卫一听，有奇怪，正想问时，顾百川已喝斥声：“你敢连累侯爷？”

“哦，秦地的贼都被我灭了？”钟卫不相信地问。

“我只是剿灭了五千余名贼而已，之前应该被你剿杀了不少吧？”钟卫笑着问了句，这他还是知的。

“下官惭愧，晚了一日行程，没追上贼。”洪承畴面对钟卫，嘴上说惭愧，脸上就显惭愧之，一幅心如一的样。

升起一个疑问，这榆林镇的边军不也是欠饷几个月了么，怎么从这支军队的上，看不缺吃少穿，军械短少的迹象？

洪承畴一听，心中有奇怪，这中兴侯举荐自己得了巡抚的位，却连自己最基本的字号都不知。中兴侯这么举荐人，会不会太草率了。

洪承畴在说完这话之后，双手一抱拳，脸又是一变，充满喜气地：“恭喜侯爷举手之间就剿灭了秦地的贼。”

钟卫自然不会仗着这个份就直呼其名，毕竟这是不礼貌的行为。

洪承畴上转过，先向顾百川：“请上差息怒，侯爷乃是下官的恩主，下官不会故意如此的。”

“托侯爷的福，下官确实已剿杀了几万贼。”洪承畴恭敬地回答，在钟卫的面前，表现得让人看着很顺。

然后他转向钟卫，直立上，准备说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