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背水一战

钟进卫只有shen临其境，才能gan受到投石车的真正威力。

城外的投石车虽然只有六架，但每一次发she1，都是磨盘大的ju石带着风声砸下来，砸墙墙塌，砸地地陷，连带着砸起的碎石飞溅，让被攻击一方不寒而栗。

这个时候，钟进卫格外地想念有大炮的日子，也shen刻得明白，炮是战争之神的han义。

久未修缮的清水明月关墙慢慢地被建虏砸chu一个个缺口，每一次砸中所造成的缺口虽然不大，但架不住砸得次数多，缺口开始慢慢地扩大。

城外很多原本在休息的建虏都已站起来看热闹，投石车每发she1一次，他们就huan呼一次，声音传到城内的民壮耳里，异常刺耳，心情随之沉重起来。

卢象升靠在城gen上，忽然一转shen，面对城墙，一拳砸在了城墙上，发怒dao：“决不能束手待毙，chu去和他们拼了！”

边上的钟进卫一听，连忙劝dao：“九台，不要冲动，外面有一千左右的建虏，能打得赢么？”

阎应元先看看躲在一边的民壮，见他们一个个都有一zhong有力无chu1使，坐等死亡的不甘，心中一动，chu言反对钟进卫的看法dao：“我看未必，现在chu去才有生机。”

卢象升刚才也只是发xie了一下而已，现在一听阎应元的话，忙问dao：“丽亨，有何见解？”

钟进卫虽劝卢象升，但也不想一直这么束手待毙下去，一听阎应元的话，好像有希望，不由得跟着卢象升问dao：“大舅子，有啥好主意？”

阎应元给他们两位分析dao：“现在城外有一千左右的建虏，如果我们再等下去，还有六千多建虏回来了怎么办？当然，这只是假设，一zhong最坏的情况。但我们不能不加以考虑。”

卢象升和钟进卫听了都点点tou，战场之事得把最坏的结果都考虑进去。

“稍微好一点的局面，就是那些建虏没打赢勤王军，但可能有逃回来的人。那些逃回来的人加上城外的一千建虏，在后方有勤王军追击的情况下，狗急tiao墙起来。城墙一直这么砸下去，到时肯定残破不堪，他们从缺口攻了进来，我们能挡住么？”阎应元继续分析dao。

“应该挡不住。”钟进卫不情愿地回答dao。

“肯定挡不住！当然，最好的情况就是那六千多建虏，被勤王军围歼了，一个都没逃回来。但这zhong可能xing大不大？”阎应元没给钟进卫希望，断然否定，然后又分析下一个情况，问其他两人dao。

“未曾有过。”卢象升摇摇tou回答dao。

阎应元说六千多建虏被明军围歼，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会相信。

“刚才说得是继续等待下去的结局，那么现在再说说如果不再等，而是直接攻chu去的情况会如何。”

“如何？”钟进卫赶jin问dao。

“建虏这投石车是一起发she1的，而每次发she1的间隙比较长。如果我们准备好，在建虏刚发she1之后，开门骑ma冲过去，就能在建虏发she1下一弹之前冲到他们的投石车所在。这样一来，他们ding多只有再发she1一次的机会。只要我们冲过去的人够多，投石车就能被我们摧毁掉。”

“问题是摧毁投石车之后呢？”卢象升皱着眉tou问dao。

钟进卫也在一边点toudao：“是啊，总不能有去无回吧？”

“我一直练得是弓箭，可能比你们的yan力要好点。在后方休息的那些建虏，很多都已疲惫不堪。虽有站那huan呼地，但在如此吵闹的环境下，还有一些在打瞌睡，由此可见这些建虏gen本就是一夜未睡，而且在永平城里干得坏事太多，耗掉的ti力太大。”阎应元说到这里的时候，想象永平百姓的惨状，说话的声音有点冷。

“丽亨说得对，我也有看到。”卢象升对阎应元点点tou，然后转tou看向钟进卫dao：“监军，下官以为，值得chu城拼一把。”

“七百对一千么？”钟进卫问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