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挠挠，不好意思地：“我，我只是想知多少而已，心里好有个数。”

其他几人听了，觉得以山到城内的距离，应该没问题，就都表示赞同。

阎应元也转看向第一个家丁：“你要知建虏前锋数目，是想什么？”

卢象升看着后面开的家丁说：“大军行必然是有前锋中军之分，那能一拥而上。”

那些家丁里面推荐过来的人里面，还真有几个记好的人，钟卫简单教了两遍，就有两人记住了。

这预警任务一布置下去，几个人都松了一气，城墙上只需留一定的人数守着，而其他人可以全都去准备工作了。

清明月关内，各有火把别着，照亮了事的场所。虽然没有人说话喧闹，但事的声音汇聚起来，却也不小。

“好，此法甚好，但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多派几人上山了？我们的人本来就少，能否只有一个人来此事？”阎应元一听先声赞同然后上提这个方法的缺陷。

钟卫站在城上，由阎应元陪着，一边看看城内的动静，一边又不时抬盯着有哨兵的山峰，看是否有信号发，心里祈祷着建虏来得越晚越好！

因此在建虏发现关内的异常情况之前，就会先被山的哨兵发现。

卢象升的一个家丁忽然声：“要是能知建虏来多少人就好了。”

阎应元早想到这方法了，却觉得不好，所以没说，现在卢象升提来了，他就问：“属下知此法，但如此一来，山的动静甚大，建虏再远也能看到，不也提醒了他们？”

卢象升的家丁平时都各带一队民壮，听钟卫这么一问，就推荐了几个人。

另外还让人去把城里的房屋都拆了，能得到多少木礌石就算多少。

卢象升和阎应元都觉得不错，就吩咐下去让人赶去。

不过阎应元这问题难不倒钟卫，他问：“有没有学习能力的人，我教他几个简单的阿拉伯数字，来多少简单比划就成。”

卢象升是艺人胆大，心里忽然一动：“如若能知建虏前锋数目，确实会比较好，但也要有简便的方法才可。”

另外一个家丁听同伴开，就答：“建虏不就七千多人么，还想知多少人？”

钟卫一听，脑一动，说：“我有个办法，可以用我们的人数作为基数行估算。如果建虏来八百人，就举一个火把，如果建虏来一千六百人，就由两人分开各举一个火把，以此类推。我们在城下数火把数目就能知建虏来多少了！”

于是，钟卫又加了个小于号，让他结合起来用。然后赶派到山上去，另外一个人则专门盯着山的动静。

八百民壮都知自己这是和建虏在抢时间，所以都在争分夺秒地活，本就无需监工。

然后他们并没有傻傻地等待，而是继续讨论其他问题。

钟卫一听，让他们赶去叫过来，自己教两遍一到九，看有几个人能明白。

钟卫听到这里说：“那就不要烧火堆，就举个火把，这声势就小多了。”

这个缺陷在一般情况下是无所谓，就多用了几个人而已。但现在是以八百人对七千多建虏，在城内多几个人都是一份宝贵的战力。

幸好这关有山挡着，要绕过几山角才能直接看到这清明月关。

时间在慢慢地逝，夜也越来越，卢象升的家丁不断地从营房中领命来，带上一批民壮就开始动手事。

传讯都是举火为号。敌人多则烧多几堆火便可。”

钟卫听过昌黎县令左应选的防守经验，上提了城加装木排，用不多的火药制作简易万人敌等几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