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凉上了一截。
“七弟,你可是个断袖…还真的打算跟破云小姐洞房吗?”
还有一句只有懂的人才能懂的言外之意。就是——你拿什么跟人家洞房?
听到这个声音,皇甫无桀又是脊背一僵,面露恼怒。
皇甫砚真对上他不善的视线,亦是一声冷笑。
“大皇兄,你不去跟你家新娘子腻歪,在这儿缠着七弟作甚?难不成,那日在围场上的传言是真的,大皇兄你也是个断袖?哈…那这场双喜临门的大婚可就有意思了,只是委屈了两位才一成婚就要守活寡的新娘子。”
越听越过分,明白皇甫砚真是话里有话,皇甫无桀耳根烧得厉害,忍不住开口阻止他。
“二弟,莫要胡说…父皇就在书房里,要是给他听见了这样的话,岂不是要心生恼火?”
皇甫胤桦心想,不好意思,孤王已经听见了,不过,比起心生恼火神马的…好像更好奇他们两个会吵成什么样子?
呐呐呐,刚刚才担心的事情,这么快就发生了…兄弟相残神马的,真是作孽啊!
不顾皇甫无桀的避讳,皇甫砚真毫无让步的意思,一双眼睛,就那么冷冷地盯着皇甫长安搂着他的腰,以及他抓在皇甫长安手背上的大手,继而又是一声冷笑。
“大皇兄敢做,还不敢承认吗?若大皇兄不是断袖,这么紧地拽着七弟,又是为何?”
皇甫无桀抓着皇甫长安的手,原本是要将她的手拿开的。
皇甫长安被皇甫砚真的目光刺得有些心虚,正小心翼翼地想要抽开。
却不妨,被皇甫无桀拽得更紧了,下意识就去抬头看他。
皇甫无桀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垂眸对上皇甫长安递过来的视线,又是一阵局促,抓着皇甫长安的手微微一松,继而又马上捏紧,又是一松,又立刻捏紧…如此来回数下,片刻的功夫,就捏出了掌心的一层汗。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提醒道:“大皇兄,你在干嘛呀…都把本宫捏汗了…”
听到这话,皇甫胤桦背上的寒毛都要立起来了…皇甫长安你行,你真行!当着孤王的面调戏孤王的儿子,特么多说一个“手”字会shi啊?!
皇甫无桀犹豫了一阵,挣扎了一阵,最后抬眸对上皇甫砚真针一般的视线,紧紧地将皇甫长安的手攥在了掌心,尔后缓缓抬起放在胸前,朝皇甫砚真微扬嘴角,做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
他是大哥,皇甫砚真却这样不尊重他,那么他就有必要…好好地教他什么叫长兄为尊!
嗯…这个理由,很好,很心安理得。
果然,见到他的这个动作,皇甫砚真的脸色即刻冷下了三分,就连十米开外的守卫,似乎都能感受到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时不时投来探寻的视线。
门缝后,皇甫胤桦一拍大腿,痛心疾首——
艾玛,大儿子终于也…扑街了!
“长安,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