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大…舅公，是我…是我没有照顾好你！”程秦摇“母亲让我留下来，便是要我好好照顾您，可是我却…”

似乎，即便是永熙帝等人唤了程氏父亲，但是，下一辈的人，都还只是唤作大师。

而待她转而去的时候，一直低着的程秦将抬起，那双溢满了愧疚以及忧虑的底闪过了一抹极的疑惑以及挣扎。

“父亲…”

您方才倒了，不过父亲不必担心，御医看过了，只是有些劳累过度，还有染了一风寒，吃几服药便会好的。”

程氏似乎并不在意，微笑：“你母皇还未完全好，朝堂的事情都辛苦你了，虽然忙，不过也要注意自己的，尤其现在天冷。”

程秦看着面苍白但是仍旧是带着微笑的程氏，心里的愧疚更是，凤后的那些责备其实也未必全错，这几日，他的确是没有仔细照顾，而是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以及仇恨中，甚至曾经有过一丝迁怒于舅公的念“大师…对不起…”

程氏正：“不要告诉涵儿…她的没有完全康复，忧心不得，还有…她也是难得离开这里…便让她安安心心地在行静养，不要告诉她。”

司予述在和程氏说了两句之后，也转离开。

程氏却不愿“不用了，我还没有病到这个程度，涵儿不再皇，你便是皇最大的主，不能将功夫耽搁在了我这里。”

凤后恼上了他，将来更是不可能为他打算，那他不就是要在这困一辈吗？

墨笑挣扎了半晌“父亲放心，我不会告诉陛下的。”

她不是恨他吗？不是说要让他一辈痛苦一辈困在这个吗？！

“咳咳…”两声咳嗽声传来，将他思绪拉了回来。

“我没事。”程氏摇“只是咙有些罢了，没事。”

“嗯。”程氏微笑应。

“我知你是最关心涵儿的。”程氏伸了手，拍了拍墨笑略显冷的手背“如今没有什么事情是比她的重要的。”

那为何要帮他？

她…

“父亲…”

墨笑见状，也只好“那父亲好生歇息，晚上我再来看您。”

程氏愣了愣，随后问“你可告诉涵儿了？”

“我…”程秦脸上没有欣喜，也没有羞涩，有的只是焦虑。

“去吧。”程氏不给墨笑说下去的机会。

为何要帮他说话？

程氏仍旧是笑着“好了，我也没什么事情，都回去吧，快过年了，你们想必都有忙不完的功夫，我这里有秦儿，有侍，还有御医在，没事的。”

她为何要帮他？

他便也猜了个七八成。

真的会放过他吗？

她为何要帮他？！

程秦没有再开，因为，他不知该说什么，而这时候，那一日，司予述那狰狞冰冷的宣告，再一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没有唤祖父。

即便他未曾亲见墨笑先前的责骂，但是，方才墨笑的那番叮嘱，却是带着恼意。

“大师。”司予述唤。

“我会的。”司予述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回。

墨笑转过视线看向一旁一直低着的程秦，虽然在程氏面前他不好说什么，但是却还是沉下脸叮嘱了许多，方才起离开。

程氏见他再次保证，方才松了气，笑了起来，转过视线，便看见了床边站着的司予述“太女也来了。”

“傻孩。”程氏叹息“我病了那是我自己不济事了，与你有什么关系？方才凤后是关心则，并非有意责备你，你别放在心上。”

“你错了秦儿。”程氏打断了他的话“你母亲让你留在我边，不是为了让你照顾我，而是，希望我给你寻一个好归宿，可是我却一直没有这事，秦儿，这些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一时间无法顾及这事，不过你放心，等过了年，我便让凤后给你寻一好人家，然后，风风光光地让你嫁去。”

是不是走了这皇，他便可以不再为了心中的恨，家族的仇而挣扎痛苦？

墨笑咬了咬牙“父亲放心。”

程秦连忙转过，走到了程氏的面前“大师，你哪里不舒服？侍去…”

“既然只是小病，便不要让她忧心。”程氏打断了墨笑的话，态度决“涵儿若是知了，极可能会赶回京城，天寒地冻，行不必南苑，来回折腾，她的受不了的。”

他真的能够走这座皇吗？

程氏：“可是担心太女？你放心，我会亲自跟太女说的，上回，你也不是故意在观星殿内烧纸钱，太女虽然震怒，但是，许也是一时之气而已，我好好跟她说，她不会阻拦的，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嫁了。”

她那些话只是随说说了吗？

“还没有。”墨笑回。

“等父亲用了药，我再回去。”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