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司予述如同往常一般和内阁大臣在文渊殿内商议了当日的政事，理完了之后，随即便寻了一个借往衙门而去。

…这样的变以及未明的前路，急速地将我从悲伤中拉了回来…也许，我骨里便是一个绝情自私又懦弱之人…那般刻的恋，那般不舍的情意，却及不上我对未来的恐惧…回京之后，我的脑海被各的筹谋占据，我想的只是如何在即将到来的危机当中保存自…渐渐的，那份痛，开始麻木消失…我又回到了遇见你之前的状态，过着原先设定好的生活…我迎了羽之门，日一日一日地过着，直到，阿的一一地撬开了我的心…”

一个时辰之后，墨笑接到了消息，永熙帝同意改动方。

…

谢净芸自然知这理“既然太女认为下官是个明白人，那便也不如开门见山吧！”

次日，后中墨笑和蜀羽之因为永熙帝同意御医的建议改方而承受着锥心之苦，而在前朝上，一切都仍是风平狼静。

原来，是为了这个！

永熙帝沉了会儿“你是你，阿是阿，甚至开始得时候…我接受他，是因为我想走因你而起的伤痛…”

“若是朕死了，你…便随着朕一同走吧。”永熙帝缓缓说着，她的视线，落下，落到了相互扣的双手上。

“对不起…”永熙帝也笑了，却说着最残忍的话“你的平稳人生终究是毁在了我的手上…我欠你的，下一辈再还…”

谢净芸像是被泼了一盆冷似的，浑冰冷，不过她也不是二十年前初官场的谢净芸，若是面对的是永熙帝，她或许会不知所措，可是，司予述未曾能够拥有这个可以完全震慑住谢净芸的能力，很快，她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快速地转动了思绪，将这件事中的利害关系一一分析了一遍，然后，从中寻找一丝的生机，她攥了拳，看向司予述“太女将此时告诉下官究竟意何为？”

蒙斯醉不明她的意思。

蒙斯醉脸上绽放了一抹凄厉的笑。

谢净芸听完了这些消息之后的反应可想而知，她整整呆愣了一刻钟，方才寻回了一丝神智，然后，愣愣地盯着司予述“太女殿下…这…这怎么可能！？”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他吗？！”蒙斯醉倏然厉喝一声，泪如泉涌。

“很简单。”司予述没有继续绕弯“本殿希望在接下来不发生什么事情，谢大人和谢家都能够站在本殿这一边！自然，包括漩涡当中的谢将军。”

司予述看向她“谢大人有没有牵涉其中并不重要，一旦此事传开，那谢大人即便是清白也脱不了系。”

然后，坦白地将西南大营的事情如数告知了谢净芸。

许久之后，永熙帝方才开：“我的，因你而起，那…便以你结束吧…”

司予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神凝重地睨着她。

蜀羽之站在了黑暗的夜下，任由着寒风侵袭心。

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墨笑冒着夜冲了朝和殿，却在半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然后，伏地痛哭…

只是这份平静有些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司予述嘴边闪过了一抹淡笑，然后，端起了茶杯抿了茶，方才缓缓：“谢大人是个明白人。”

“你以为我会信吗？！”蒙斯醉声音有些歇斯底里“若真的如你所说的，为何我门之后，你要那般对待我？！你以为我睛瞎了吗？！若是你接受雪汐是因为我，那为何我回来了，他却仍是你心中最重？！那时候，你心里究竟腾了多少位置给我？！从我门到你说你原谅我，我用了多少时间，我费了多少心力？你知我留了多少泪，我的心被伤了多少遍吗？！即便是后来你原谅我了，可是，我却始终无法真真切切地碰到了你的心！即使你对我很好很好，可是，却始终变了！我自己理亏，是我自己先对不住你，所以，我忍着，即便我再难受再痛苦我也忍着！你移了情恋上了别人，我不怪你，可是你为何要在我死心了之后跟我说这些？！你以为我会信吗？！即使你真的过我，可是，现在你的心里对我还有吗？还有吗？！司慕涵，你有什么目的便直说！即便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你！”

蒙斯醉也没有说话，泪婆娑。

永熙帝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她的底似乎有晶莹闪烁。

“太女殿下，此时下官并未参与其中。”谢净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