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门外守夜的下人听到了声响便快步走来隔门问道:“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无事!”司予述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会儿之后,紧闭的书房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司予述大步走了出来,然后,站在了门口的廊下抬头看着天。
这一夜的天,暗的仿佛欲将世间一切都给吞噬一般。
在廊上悬挂的灯笼照耀之下,司予述的面容一片赤红…
…
蜀羽之怀着复杂的心情回了宫,然后便直奔交泰殿,在配殿的小厅内见到了仍在等候他的水墨笑,见了他之后,他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将情况说了。
水墨笑一听传国玉玺四个字当即也是变了脸色“她居然想要传国玉玺?!”
他自然是听过传国玉玺,可是,却从未见过,甚至它从未真正被人动用过,许多人已经将它遗忘了,圣旨诏书上用的是每一任皇帝登基之后御制的当代皇帝玉玺。
“她疯了!别说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这般重要的东西,即便是找到了,她真的以为单凭这般一个玉玺便可以掌控全大周的兵权?即便有太祖的遗言,可说到底也不过是死人的话罢了,更有何况如今陛下还活着!她只是病了!疫情又如何?又不是一直会昏迷不醒的病!御医说了,陛下一定会醒来的,即便最后真的因为这病而…她也不可能一直这般昏迷下去!她这便开口要传国玉玺了?!”
蜀羽之脸色青白,没有接话。
“先前本宫还在为让荣王想法子掌控住西南大营,担心她滥用监国之权调动那一万军队而对她心中有愧,因为这般防着她猜疑她而心里不安,可是如今…”水墨笑咬紧了牙关“本宫还真的是没做错!”
蜀羽之看着他,似挣扎了会儿“凤后…其实想深一层,太女这般也未必是全错…若是西北真的乱了,那便必须快刀斩乱麻…”
水墨笑的脸色很难看,心情更是凌乱,咬着牙关沉默许久,方才一字一字地道“一切等明日早朝过后再说!”
说罢,便拂袖离去。
蜀羽之没有再说什么,呆呆地坐在了椅子上。
…
水墨笑回了寝殿,却只看见了蒙斯醉一人守在了永熙帝的身边。
寝殿内的香炉中焚烧着防治疫症的药材,空气显得有些沉闷。
他见了蒙斯醉一人在,脸色微变,便快步上前,在看见了永熙帝安然之后,方才放下了心,平缓了呼吸之后,便对蒙斯醉道:“陛下可有醒来?”
“没有。”蒙斯醉抬手用手中的热毛巾擦拭着永熙帝额头上面冒出来的汗。
水墨笑伸过了手“给本宫吧。”
蒙斯醉没有拒绝,将毛巾给了他,然后腾出了位置。
水墨笑坐下,一边轻轻地为永熙帝擦拭着脸,一边说道:“大师呢?”
“回了佛堂。”蒙斯醉回道,声音平静,如同他的脸色一般“他说他呆在佛堂比呆在这里有用。”
水墨笑一愣,随即道:“也好,回去也好,大师年纪大了,若是也传染上了便麻烦了。”说罢,停下了手,看向他“你也守了很久了,御医煎了防治传染的汤药,你下去喝一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