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涵怒视着水墨笑,眸底的神色极为的复杂晦涩,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现在她的心情绝对是愤怒的。
水墨笑本能般似的微抬着下巴,然而盯着她,像是在做无声的对抗一般。
“涵涵…”赵氏再一次低唤道,而此时他的脸色更加的不好。
司慕涵闻言随即越过了水墨笑,走到了赵氏身边,弯腰将赵氏扶起,声音温和软绵“没事吧?”
赵氏哽咽一声,然后强忍泪水摇头“我没事…”
然而这般回答,却让他显得更加的委屈可怜。
司慕涵抬手抚了抚他的红肿起来的脸颊“随朕回去,朕让御医给你看看。”
“陛下…”赵氏后退了一步,离开了她的怀抱,然后摇着头“臣侍不能够这般回去!涵涵…陛下,我…臣侍知道臣侍不该这般闹下去,可是凤后这般…臣侍今日若是不得到一个清白的说法,那往后臣侍如何在后宫生活?陛下,臣侍不想让你为难,可是…臣侍不想这般被人误会这般不明不白地担着那臣侍根本便没有做过的罪名!”
司慕涵双手攥紧“那你想如何?”
声音轻柔,仿若只要赵氏开口,她什么都可以为他做一般。
水墨笑猛然转过身,双眸震惊欲裂。
赵氏看了水墨笑一眼,然后一字一字地决然道:“臣侍希望凤后能够给臣侍一个清白!臣侍今日究竟是做了什么错事让凤后动用侍卫来缉拿臣侍?!”
司慕涵转过身看向了水墨笑,脸色深沉冷漠“朕也想知道凤后究竟为何这般闹腾!”
水墨笑浑身猛然抖了抖,脸庞因为愤怒震惊以及伤心绝望的交织而显得有些扭曲,他盯着司慕涵,盯着她那双幽深冰冷的眼瞳,仿若希望从那里面看到一丝一毫她对他的信任,可是好半晌过去了,他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收获,牙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几乎将那苍白的唇给咬出了血,在这盛夏的烈阳之下,他却感觉到了浑身冰冷“这个问题陛下应该问他!”
一字一字,带着因为冰冷而生出的轻颤。
“朕再问你!”司慕涵沉声回道。
水墨笑轻轻笑了,却极为的瘆人“好!既然陛下问臣侍,那臣侍也不妨帮他说说!臣侍今日得到了消息,午膳之前,赵氏在交泰殿中出来,神色鬼祟怀中似乎揣着什么东西,回到了延安殿后,他便将一个盒子交给了他的近身宫侍!而如今,却又试图出宫!那日的事情陛下可以不怀疑,但是臣侍却从来没有相信过他!为了陛下以及大周的安危,臣侍不得不这般闹腾!”
最后的那闹腾二字仿佛几乎咬碎了牙挤出来的。
“便是因为了这个?便是因为这个?”司慕涵还未表态,而一边的赵氏便先激动地叫嚣着“凤后便是因为这个便对臣侍这般?凤后若是怀疑臣侍为何当时不理解将臣侍召去朝和殿质问?为何要这般大张旗鼓的?凤后便是为了做事臣侍的罪名,让臣侍即便什么也没做过也要百口莫辩吗?!”
“你敢说你怀中揣着的包袱里面什么也没装吗?!”水墨笑厉声喝道,目光几乎想吃人一般“你不是说你从未做过任何伤及陛下伤及大周的事情?若是这般,那为何将那包袱揣着这般紧?若是你没有做过,那便将包袱打开,让所有人都看!”
赵氏没有反驳水墨笑的话而是转过身一脸哀戚地看向司慕涵“涵涵,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