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侍下去。

宫侍们行礼退下。

司以开口道：“父后，儿臣没事，你也回去休息吧。。

水墨笑看着他“儿…”话停了下来，挣扎了好一会儿，直到司以都觉察到了异样之后，他方才继续“儿…你…。

“父后…”司以的心开始不安，“你想说什么？。

水墨笑低下了眼帘咬了咬牙，然后抬起“御医说你有喜了。”

司以怔住了，眼眸也随即睁的老大。

“儿。”水墨笑握着司以的手，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温和“我们不要这个孩子，你放心，父后会保密，没有人会知道，等拿掉了这个孩子之后，你还是可以嫁人，还是可以…”

“你说什么！？”司以打断了他的话，厉声道。

“儿…。

“父后你说什么？！”司以激动地叫道，然而因为虚弱，即便是激动，声音却也不大，“你方才说什么？！你说…我怀了孩子…。

水墨笑脸色有些白，正准备将思虑了许久用做安慰的话说出来之时，却被司以的反应给怔住了，他想到司以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会反应很激烈，而事实上他的反应也是很激烈，可是，却并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司以没有等待水墨笑的回答，而是低着头，嘴边低喃着：“我怀了孩子…”下一刻，他猛然抬头，脸上不是水墨笑所预计的痛苦也不是绝望，而是防备，然后，双手护住了小腹，苍白着脸往床角退去。

像是担心水墨笑会伤害他腹中的孩子一般。

水墨笑眼眸缓缓瞪大，便是连嘴也因为过度的惊愕而张开“儿…。

他的反应是惊愕，是呆愣，可是却没有悲痛…

先前他所猜想的那些，是不是仅仅只是猜想？

“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司以对着水墨笑戒备地喝道。

水墨笑真的是呆住了，即便他先前所猜想的没有发生，即便他没有受到伤害，可是如今司以这样的反应却还是让他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孩子不是受辱而来，那便是…。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今年方才十四！

怒火涌上心头，他倏然站起，厉色道：“你怎么可以…”

水墨笑不知道该如何说，一阵难受的疼痛在额边蔓延开来，他虽然常年在外，但是身边毕竟有人照顾，他的那位二姑母也不是个不着调之人，可是如今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孩子是在西北有的，虽然那时候他身边没有人，可是这样也不能作为他放纵自己借口！

“你怎么可以这般的作践自己！”

便是再喜欢再爱，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

“你若是有喜欢的人便回来告诉本宫告诉你母皇，让你母皇给你们赐婚，怎么可以这样…”

“作践？！”司以神情愣了一下，旋即转为了极度的凄厉，“呵呵…作践…父后说的没错，我是下贱！下贱…。

水墨笑的怒火被他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痛楚给打消了，难道…他深吸了一口，坐了下来，尽可能地缓和语气“儿，告诉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