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看向司慕涵“母皇…儿为何不回来了?。
司慕涵微微沉默“儿的太师父病了,他去看病了,晚些时候再回来。。
司以晏松了一口气“那儿…”看了一眼赵氏,随后方才继续:“那儿…知道吗?”
司慕涵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水墨笑扫了两人一眼,随后他见了她这般无言以对的反应很痛快,可是,即便是痛快,却也不能置之事外“晏儿,这件事待宫宴结束之后,父后再跟你说如何?”
司以晏看了父亲一眼,又看了母亲一眼,虽然心里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司慕涵收回了视线,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蒙斯醉在一旁将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却始终一言不发,一杯一杯的酒望嘴里送。
“父君,你少喝一些吧。”司以佑很担心,低声开口。
蒙斯醉这方才停了下来,抬手抚着儿子的头发“佑儿说的对,父君是该少喝一些的,父君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司以佑此时已经顾不得害羞了“嗯。”蒙斯醉垂了垂眼帘,然后转过视线看向司慕涵,却见她也在看着自己,蒙斯醉在她的眼中读出了担心,可是,他却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担心,甚至该不该相信着担心,既然担心,为何还是要继续伤他的心?他不是凤后,没有凤后豁出去一切和她吵的勇气,为何她既然担心他,却始终还是要这般伤他?他真的不明白?她要对赵氏好,可是在他不在的事情,为何要这般当着他的面,当着这般多人的面做?她想做什么?是情不自禁,还是另有目的?或者是,根本就是做给谁看?
凤后曾经说过羡慕他。
可是,他却不知道也羡慕他!
羡慕他可以无所顾忌,羡慕他可以说出心里的感觉。
而他,即便心里有再多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
以前,他曾经借着醉酒说了,后来,借着愤怒说过,可是如今…他却怎么也说不出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究竟是怎么了?
即便心里思绪万千,可是他还是便这般看着她,面上没有多大的反应。
司慕涵眯了眯眼。
水墨笑看了看两人,微微蹙眉,随后正想开口说话,却被蒙斯醉抢先一步了。
蒙斯醉举起了酒杯敬向了司慕涵,声音清脆,压过了丝竹声,微笑道:“年年都是这般丝竹歌舞,看过了倒也是乏味,臣侍见今日各位大人都带了自家的女儿进宫,臣侍想着,不如便让各位小姐展示一番所学,也好看看我大周将来的中流砥柱是何等风采。”
司慕涵垂了垂眼帘,转向了众人。
水墨笑附和“豫贤贵君这主意倒是有趣,陛下觉得如何?”
司慕涵喝了口酒“也好,不知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众人纷纷说好。
丝竹歌舞停下。
随后便又自告奋勇之人一展所长。
司以晏见了这般情形,自然是明白,他看了看身边的父亲,心里的不安又起。
水墨笑低头“放心,父后答允过你的事情,便一定会做到。”
司以晏低下了头揪着膝上的衣裳,因为自己的卑劣。
水墨笑心里叹息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而看向殿中正在挥舞着画笔的女子,他看的很仔细,不仅要看下场展示之人的学识本领,还要观其言行推其品性。
二皇子喜书画,想来此人是冲着二皇子而去的。
他扫了一眼蒙斯醉,见他也是看的仔细,反倒是身为主角的司以佑却是一脸担心地看着父君,蹙了蹙眉,随后又扫向了司予昀,惊愕地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郁。
这孩子…
司予昀眼睛盯着殿中正聚精会神作画之人,并没有发觉自己方才的情绪已经被水墨笑给看去了,看着眼前作画之人,她心里的愤怒更是浓烈。
画作的再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