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了,还以为有什么事情了,另外,你的伤势还未好,便不该冒着这般大的风雪出来,若是倒下了,岂不是让陛下烦心,如今陛下为了大雪成灾一事已经忧虑不已,你我身为君侍,不该再让陛下忧心。”
赵氏脸庞也颤抖起来“臣侍…臣侍只是不想让她不开心…”
蒙斯醉看着赵氏的眸光有过一瞬间的僵硬“凤后病着,后宫的事情都由本宫代为打理,若是赵侍君有什么需要,可以让人直接跟本宫说,本宫能够给得,定然不会少给,不过,本宫还是希望后宫每一个人都能够谨守自己的本分,安安静静地侍奉陛下!”
赵氏的脸色更是难看,便是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
“主子…”赵氏身边伺候的宫侍上前扶着他,诚惶诚恐地叫道。
赵氏在他的搀扶之下,站起了身“臣侍…臣侍身子有些不适,臣侍先告退…”
“既然身子不适那往后便在宫中好好休息吧。”蒙斯醉没有抬头看赵氏,端着茶杯捋着杯中的茶叶缓缓道。
“臣侍告退…”赵氏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便在宫侍的搀扶下出了暖亭。
随着轿辇远去,忆古方才上前“主子这又是何必?”
“你觉得本宫过分了?”蒙斯醉神色淡淡地道。
忆古垂首道:“奴侍不敢。”
蒙斯醉抬眼看了暖亭外边肆虐的大雪“忆古,你说他像皇贵君吗?”
忆古沉吟会儿“赵侍君长得的确和皇贵君有几分相似,只是…”
“只是什么?”蒙斯醉继续问道。
忆古想了想“若是皇贵君,不会有赵侍君方才那般反应。”
蒙斯醉微微一愣,随后低喃道:“是啊,若是皇贵君,方才面对本宫的一番指责,不可能这般落荒而逃,即便他不会想当年陛下方才登基之时一样义正言辞地宣称陛下是他的,但是却也不会如同现在这般,没有任何的辩驳便这样落荒而逃…只是…”他顿了顿,随后看向了忆古“若是本宫说,他便是皇贵君,你信吗?”
忆古一惊“主子…”
“你也不信对吧?”蒙斯醉笑道,却如外面肆虐的寒风一般冰冷“可是…为何那人却那般深信不疑?”
初见赵氏,听了翊君的讲述,他也曾经疑惑过,只是,心却还是无法相信。
凤后是沉底的不信。
翊君将信将疑。
而大师…
虽然保持沉默,可是,却也未必没有怀疑。
而他自己,曾经疑惑,如今,虽然不信,但是,却也没有凤后那般坚定。
赵氏,那张与皇贵君这般相似的面容下,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面目?
“主子…”忆古担心地唤道。
蒙斯醉站起身来“回去吧。”
忆古闻言没有再继续问“是。”
主仆两人便起步离开了暖亭,只是,半途上,蒙斯醉却改变了主意,没有回流云殿而是去了佛堂。
“豫贤贵君这些日子似乎时常来这里。”程氏淡淡地说道。
蒙斯醉笑了笑“臣侍觉得,这般诵经念佛的,倒也是一种生活的乐趣,至少能使人心情平静。”
程氏听了这话,却是蹙起了眉头“豫贤贵君,你还年轻,而且,你还有两个孩子…”
“是啊,本宫还有两个孩子。”蒙斯醉缓缓地说着,神色有些茫然。
她说想和他谈谈,可是那日之后,便再也没有下文,而那个似真似假的赵氏,却占据了她除了江山之外所有的时间,那日赵氏初去朝和殿请安,事后,凤后问他,是否相信,那时候他没有回答,因为他心里早便不希望这件事是真的,他的话,早已经失去了公允。
方才的一番抢白赵氏,与其说是想试探,不如说是迁怒。
因为她的若即若离而迁怒。
他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收起了茫然之色,正色道:“如今本宫眼前最要紧的便是给佑儿寻找一个好人家。”
其他的…
他既然控制不了,便让其随波逐流。
他有些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