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恨我？”

“陛下当年也并非如我所说的那般不堪，只是，那时候，为母亲的，不希望儿成为皇权争斗之下的牺牲品而已。”雪千醒幽幽地说着“不瞒陛下，便是如今，我也是不愿汐儿嫁皇家。”

那时候的汐儿，不过是七岁而已。

当时，她除了错愕便只有错愕。

“所谓的不一样不过是个人的觉罢了。”司慕涵反驳“至于沧海苍天，太傅，你我都不过是血之躯，何来这般长久的岁月？”

他却告诉她，他喜上了十六皇女，将来要嫁给她。

司慕涵弯起了嘴角，掩盖住了这一刻的讶然，她说的没错，当时，无论是在上书房还是在武场，她都是学的极为的努力以及认真，便像海绵浸了中一般，不断地取着充实自己，那时候的她，需要更多的知识需要更多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来舒缓心中的恐惧“朕想勤能补拙。”

司慕涵端起了自己的那杯茶放于鼻尖，轻闻了一下“太傅一片拳拳之心，朕岂会生恨？再者，当年，朕也有不是。”

“岁月逝沧海也成桑田，更何况是区区恩？”雪千醒看向司慕涵“便如同着日的一般，每一年，都是不一样。”

司慕涵蹙眉。

“然而时间最容易便的往往便是情。”雪千醒继续。

司慕涵也不恼，雪千醒不信任她，这已经是老问题了，从这份情一开始，她便不信他们可以维持一生，不，该说是，她不信她可以维持下去，面对这份不被信任，司慕涵也虽然无力，有时候甚至有些恼怒，可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淡然面对，自古帝王无情，若她是雪千醒，她或许也会有这般的担心，她看着雪千醒，无奈笑：“太傅只要忧心阿一日，便不会信朕的话。”

司慕涵倒了一杯方才泡好的清茶放在了雪千醒的面前“太傅为何这般问？”

“太傅仍旧不信朕？”司慕涵抬问。

雪千醒笑笑，不置可否，当年，她是注意到了她的不一样，只是却从未真正地放在心上，而真正让她对她上心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是先帝的皇女更不是因为她几乎是离奇的成长过程，而是因为，汐儿的恳求。

雪千醒后退了一步。

司慕

雪千醒笑“陛下在所有的皇女当中并不是最聪慧的一个，天资也不是最好，然而，却是学的最认真的一个。”

然而此后，不她心里愿不愿意，还是因为汐儿而对她格外的照顾。

司慕涵却笑：“太傅便是到了如今却依旧记挂着阿，便不是证实了，情亦可以长久，亦可以一生。”

或许，这便是母亲和父亲的不一样。

“是啊，陛下也当了母亲了。”雪千醒笑“说起来，时间过得也真的快，一眨间，所有人都换了一个样。”

司慕涵听了她话中的意思“太傅不必妄自菲薄，或许过个几年，朕也会如太傅这般。”

“陛下也不要嫌我这个老婆这般低看陛下。”雪千醒笑“或许是习惯了了，便是汐儿嫁人当了父亲，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习惯，也许，并不是我不信陛下，而是，担心，已经成了习惯。”

太傅何以这般说？”司慕涵洗杯的手顿了一下，疑惑地问，当年，她不什么事情，都是尽可能地不引人注意。

“先帝驾崩前的那一年，我了许多让折辱了陛下的事情。”雪千醒淡淡地说，仿若只是再说一件寻常的事情。

雪千醒摇“我不信的并非陛下，而是不信岁月。”

她怎么也想不到，还是孩的儿，居然会说这般的话。

“陛下觉得，陛下对汐儿已经可以到了这般一步了吗？”雪千醒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