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放下了药膏便退下了。
水墨笑愤恨地扯下了面纱拿起了那盒药膏便扬手要扔了。
可是手是抬了起来了,但是却放不下。
最终,药膏还是平安无恙地呆在了水墨笑的手中。
“司慕涵,我跟你没完!”
水墨笑咬了一下依旧有些红肿的唇,一字一字地道。
次日,凤后的唇终于恢复了正常了,可是,却得了不大不小的后遗症,那便是往后的好几天中,不管是谁,提及了那日他病了的事情,他便当场冷下了脸。
为此,好几个大臣的正夫狠狠地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情惹怒了凤后。
司慕涵从司以晏的口中得知了宫宴当晚瑶光台的这些事情,又接连接见了好几个前来替自家正夫向她请罪的大臣,心里哭笑不得。
那晚她承认是过分了些,可是事情却是他挑起的。
不过终归是落了他的颜面,司慕涵也只得好言安抚,不过这几日水墨笑都对她冷着脸就差没直接撵她出门,不过幸好她还有儿子。
水墨笑是更加的气司慕涵了,又利用他的儿子,果真是无耻,可是气归气,最终还是将这件事给揭过去了。
消了火之后,水墨笑便开始将注意力放在了为儿子留意好人家的这件事上边,出色的孩子倒也是不少,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便是觉得一个也配不上他的儿子!
进入了六月,天气便更是越发的热了,便是在南苑的葱郁树木碧水绿波也抵挡不住热狼的侵袭。
虽然永熙帝移驾南苑避暑,但是每日的早朝却还是继续着。
这对于得了恩旨能够入住南苑的大臣来说并不算是一件苦差事,但是那些未曾得到恩旨入住南苑但是又要每日赶来上早朝的大臣方才是真正的辛苦,而这份苦,却也只能在心里想着。
六月初五的早朝过后,永熙帝便在湖心岛上映月水榭当中见了专程从京城而来的前西北大将军萧玥。
看着眼前这位已经满头斑白但是却依旧精神奕奕的武将,司慕涵心里也是多了几分自信“大老远的让萧将军过来,倒是朕的不是。”
“陛下不敢。”萧玥虽然卸去了戎装,但是身上征战沙场多年积聚下来独属于武将的气韵却还是丝毫不减。
司慕涵赐了坐。
萧玥领了坐。
“这一趟朕召萧将军前来,一是想看看萧将军是否还适应武学院的教职,二就是想让萧将军也在南苑住些日子,如今天气热了,萧将军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司慕涵微笑道。
萧玥拱手道:“臣谢陛下恩典,只是臣年纪大了,对天气的感觉反而没有年纪的事情敏锐,倒也不觉得有多热,而且,臣离京多年,如今得陛下恩典于京中赐了宅邸,且让臣将家眷接来,臣想多陪陪几个孙女。”
“那朕便也不耽搁萧将军享天伦之乐了。”司慕涵笑道“武学院方才新办,很多事情都未曾伤轨道,还得萧将军多费心了。”
“臣定然竭尽全力,为大周培养更多优秀的将领。”萧玥正色道,那张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脸上却始终还是洋溢着激昂的斗志。
司慕涵看了,忽然间有些难过,若是萧玥能够再年轻十年,或许如今,她心中的忧虑可以少一些,大周如今,是真的没有了那种久经沙场而且能够独当一面震慑外族的大将军了,有时候司慕涵也会想起顾若青,想起沈玉清,想当年,若是她留下了她们,如今大周的军队是否会是另一番面貌?当年很多事情,如今想起来,也未必真的没有回旋余地,而说到底,是她过于的年轻气盛了“萧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不知是如何看待如今我们大周的军队?”
她看着萧玥,眯着眼问道。
萧玥心里也是猜到了这趟永熙帝召她前来并非真的是想知道武学院的事情,还有施恩于她,这些年,大周的军队虽然变化不多,但是,若是细心观察,那便可以发觉,陛下正在一步一步地收紧对军队的控制权,如今随着谢净纹调回京城,西南的临淮河军队,可以说是回到了陛下的手中。
暂代临淮河军营主将的韩芷她知道,当初,她是沈玉清身边的一个手下,同时,也是陛下放在沈玉清身边的眼线。
说起沈玉清的事情,萧玥也是感叹不已。
沈玉清是个好将军,可惜,却做了那般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