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涵凝视着他，似乎猜到了他此时心中所想“朕只是想给你好好谈谈。”

“朕如今没有理由大赦天下，更承担不起大赦天下的后果。”司慕涵自然知墨笑此时心中想些什么“大周立朝以来，也只是有过一次大赦天下，便是当年太祖皇帝驾崩后，圣祖皇帝为了祭奠太祖皇帝，便在登基之后下旨大赦天下。”

他便是死了也不会相信！

她会为了放过氏一族大赦天下？！

“哦，对了，我倒是忘了还有一个二皇女，如今他已经有了一个皇女了，自然不需要念儿了！难怪陛下会这般的大方！”

？！”

他的这话说得极为的尖锐而且刻薄。

“皇位是你的，你若是不传给念儿，我有何法？”墨笑咬了牙关冷冷地，如今她的话说的好听，谁知将来她会不会真的这般？便是如今她在乎的人都没有生下皇女，但是将来定然会生，尤其是雪汐，将来他生了皇女，他不信她还能这般持说她的皇位能者居之！

“如此说来，你所的一切承诺不也是空话一句吗？！”墨笑尖锐地嗤笑，笑得握成拳的双手都颤抖不止。

他说了一个最本的问题。

墨笑还是没有过多的反应，他可不认为此刻司慕涵这般决定是在为他着想“我还以为陛下会将大皇女给您的皇贵君抚养，毕竟这么多年了，你的皇贵君却始终未曾怀上孩，说不定真的不能生！”

只是，却也给了一个先例。

“大赦天下。”司慕涵沉声“只要君王下旨大赦天下，氏一族便可重获自由，虽然要得回曾经的荣耀不太可能，但是返回原籍生活却是可以。”

司慕涵沉声：“朕说过，朕的皇位能者居之。”

墨笑几乎可以从她的睛当中看见了自己极为震惊的面容，他看着她，许久许久之后方才挤了一句话“若是我比你先死了？！”

自然，圣祖皇帝这般也是基于当时许多的考量。

墨笑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是亲耳听了还是这般的心痛，咬着牙一字一字地：“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只要你善待后的每一个皇女，以嫡父的份真心疼惜，那将来，不谁继承了朕的皇位，都会善待于你。”司慕涵正视着他，说。

看着他有希望陷绝望，她很兴吗？！

司慕涵继续“虽然她不是你亲生的，但是只要你用心养育，来日她也必会将你当亲生父亲般对待孝顺。”

他盯着她，神情却与之前的憎恨愤怒有些不同。

墨笑上前一步，对司慕涵伸了手，但是仅仅是一瞬间，他便立即收回，随后僵直着站在她面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朕将念儿给你抚养，只要你悉心教导，让她成才，将来便可如圣祖皇帝一般。”司慕涵缓缓地，也在墨笑的心中投下了一块石，将他原本便不平静的心湖扰的更加的动。

“便是继承皇位的并非朕之大皇女，你是凤后，便也是名正言顺的太凤后。”司慕涵缓缓地“届时，这件事却也并非不可行。”

“谈谈？”墨笑嗤笑不已，他所谓的好好谈谈不过是想让他就此作罢而已“你是大周的皇帝，你想如何便如何，何须在这里跟我浪费时间！”

墨笑双手握方才能够止住了的颤抖。

墨笑心涌了一异常兴奋的激动，是啊，只要大赦天下，氏一族便可以得到赦免，他为何一直未曾想到这一？大赦天下…可是…他猛然抬起视线看向司慕涵，底却渐渐地转为冰冷“你会大赦天下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墨笑猛然站起了，差一便惊醒了怀中睡着的大皇，他低看了看儿，随后想了想，便转过将大皇放在了床上，拉着被盖好，随即转看向司慕涵，底有着明显的希冀，此时，他的心浮现了一个念，她是不是会为了补偿他而放了氏一族“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你是说…”墨笑死死地盯着前的女“你会将皇位传给念儿？！”

她真的愿意放氏一族自由？！

墨笑不知司慕涵究竟想说什么。

“大皇女生父已逝，朕将她给你抚育。”司慕涵忽视了墨笑此时的满腹怨气，直接了正题。

司慕涵没有动怒“朕既然下旨不得氏一族永世不得返回原籍，但却也不是没有法。”

“不会。”司慕涵很脆地给了答案。

“历来不得赦免的重罪之人获得自由往往只有一个方法。”司慕涵正。

墨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司慕涵失笑一声，缓缓说：“朕无法预料将来的事情，更是无法和上天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