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都过去了

司慕涵睁开了yan睛看着yan前满脸愧疚之人“我曾经恨过你，怨过你，然而这一切却也不能抹杀你是我生父这一事实，况且…”她的话顿了顿，shenxi了口气，语调也缓和了下来“这一切却也不完全是你的错，或者，gen本便不是谁的错，不guan是先帝或者是和裕凤后，还有你，说到底都是被命运作弄之人，当初若是你不遇见先帝，这一切也不会发生…然而很多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我们都没有重新再来的机会，唯一可以zuo到的，便是释怀，因为唯有释怀，往后的人生方才不会继续被这些梦魇所折磨。”

她的话顿了顿，看向程氏的眸光认真清明“我不想再去追究当年的事情，更不想因为当年的事情而继续的怨恨你，不仅因为你是我的生父，更是因为，我也想释怀，我不该将这些年心里积压的怨怼发xie在你一个人的shen上，这对你不公平，便是你不想认我这个女儿，你始终给了我生存在这个世上的机会。”

“我没有！”程氏急切地溢chu了这三个字，他没有不想认她，他只是没有颜面认她，他不是不想认她！“你是我的女儿，一辈子都是！涵儿…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我的女儿…”

程氏伸chu了手，似乎想要将司慕涵搂在怀中，然而手却只是伸了chu来，并没有碰到司慕涵，他怕，他怕她会推开他。

司慕涵从程氏这些日子的行为来中便可以看chu程氏心中也并非完全的绝情，只是先前她放不下心中的怨愤，便一直怀疑着他，一直质疑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她心中渴望程氏关心自己，然而另一方面却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因为承认了，她若是再对程氏心怀怨怼，那错的人便成了她。

对于程氏，便在昨日之前，她的内心的gan觉还是极为的复杂矛盾。

然而自从知晓了苏惜之的遭遇之后，她便不想再看着这皇gong当中再chu现另一个悲剧，而且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悲剧。

便是程氏丝毫不在乎她这个女儿，她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她不知dao自己最后会不会成了如同圣祖皇帝先帝一般的人，然而如今她却知dao，她可以避免yan前的悲剧！

司慕涵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随后却是对着程氏磕了个tou。

程氏慌了，他不知dao司慕涵到底想干什么，伸手的双手缓缓地垂落下来，不断地颤抖着，一zhong莫名的恐慌在他的心tou蔓延，她想zuo什么？涵儿，她想zuo什么？！

司慕涵的话程氏都听在了耳中，然而却从未想过司慕涵说这番话的用意是选择了放下心中的怨怼，选择了释怀，选择了原谅他这个父亲。

程氏真的无法适应yan前的改变，若是可以选择，他情愿司慕涵依旧如同先前那般的冷漠待他。

因为在程氏的记忆中，他的女儿便是这般的一个样子。

如今的司慕涵让程氏极为的陌生，陌生到害怕。

便如同当日他从承安寺主持口中得知她到了承安寺之时的恐惧一般！

“涵儿…”

司慕涵磕了tou，随后便正视着他“对不起，让你下山是我过于的自私，我只是想着让父君han笑而去，却不曾想过，作为女儿，我gen本便没有资格那般对你。”

程氏一愣。

“我方才跟你说那般多的事情并非还是想要责怪你，只是这些话我憋在了心中许久许久，从未有机会说chu来。”司慕涵看着程氏继续dao“我也不希望你继续因为当年的事情而心怀内疚，当年你欠我的，便在你愿意跟我下山的那一刻，便在你愿意为我而继续留在gong中之时已经还了，你不需要在内疚什么，而我也不希望再被过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纠缠着，不guan当年谁对谁错，如今都已经该结束了。”

程氏脑子混沌一片，他无法理清司慕涵似乎所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何用意。

司慕涵xi了口气，随后将自己最后的决定说了chu来“先帝一年大丧之际，朕便会下旨追封程氏为先帝皇贵君，对不起，朕不能追封程氏为凤后，给你shen为朕生父该有的尊荣，朕想这些虚荣也不是你想要的，或许你会更希望不再和先帝扯上任何的关系，然而若是不追封，一切都无法真正地了结。从今往后，先帝的程君便是作古之人，你可以在承安寺中安享晚年，皇gong中的一切是是非非都不会再sao扰到你，当年的恩恩怨怨也会随着程君的追封而尘埃落定，你若是不喜huan承安寺，朕亦可以为你重新安排住chu1，不guan是哪里，只要你开口。”话落，随后又补了一句“我知dao你恨母皇，但是母皇终究已经去了，再恨下去，苦的人只会是活着的人，我希望你也可以放下过去，不guan如何，我希望往后你能够得到真正的安宁。”

程氏盯着司慕涵，却是沉默着。

司慕涵说完了这些决定，便也安静地等待着程氏的答复。

这是她可以为他zuo的zuo好安排。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留他在皇gong，然而，她却也知dao，皇gong并不是他想呆得地方！这里只会让他想起许多不堪的记忆，然后当年的事情便会一直纠缠着他，让他无法真正的释怀。

“对不起，朕无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