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不得不多想。
难道宁王与庄铭歆有什么事情不成?
她只留了会儿,便离开了,临走前留下了话说改日宴请庄铭歆,恭贺她新婚大喜。
…
午后,一辆双人马车由皇宫的西侧门使了出来,直奔城外人去,两个时辰后,在京城之外的永宁山上的一间小型寺庙——承安寺前停了下来。
夜侍君换上了一身便服,下了马车。
承恩寺的住持一早便等在寺庙外边,一见他下了马车,随即上前迎接,念了一句佛语,便领着夜侍君往寺庙的后院禅房走去。
“这些年他一直都未曾离开过这里?”夜侍君问道。
那住持道:“回贵人,绝尘大师十六年来,一步也未曾离开过承安寺。”
夜侍君看着那紧闭的禅房门,聆听着那沉厚的木鱼之声“这几日,有没有人来看望过他?”
那住持摇头“尚无。”
夜侍君敛了敛眉,难道他猜错了?可若是他错了,那陛下究竟为何要这般逼十六皇女?“我有几句话想跟他说,劳烦住持方便会儿。”
住持念了句佛语,便道:“贵人请便。”然后转身离开。
夜侍君对着跟随在身旁的两个便装打扮的宫侍道:“守着这里,莫要让任何人进来。”
说罢,便走到禅房门前,伸手推开了禅房的门。
只闻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房间内的木鱼声和念经声顿了一下,旋即又继续。
夜侍君缓步走进了檀香渺渺的禅房内,然后转身关上了门。
禅房内,一个僧人背对着他,跪在地上,庄严地念着经。
夜侍君缓步走过去,静站在他的身后,却不说话。
那僧人恍若未觉,继续念着经。
夜侍君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聆听着。
又过了许久,那僧人念经完毕,缓缓地站起了身。
夜侍君却依然闭着眼睛,幽幽地道:“好久不见。”
那僧人上了柱香,却未曾答话。
“这些年,你可还好?”夜侍君睁开了眼睛,淡淡地问道。
那僧人没有回答,转身来,他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有着一张沉静如水的面容,他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他的存在似的,缓步往桌旁走去,坐了下来,缓缓地倒了一杯水,慢慢地饮下。
夜侍君转身走到他的身边“我并非想来打扰你,只是有个问题,我却不得不来问清楚。”
那僧人静静地喝着茶,还是没有答话,连眼皮也没抬。
“今日,陛下当着满朝文武和后宫诸位皇女皇子及其生父的面,杖责了十六皇女。”夜侍君缓缓地道。
那僧人喝茶的动作颤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抬眼说话。
夜侍君继续问道:“你可知,陛下为何会下这般狠手?”
那僧人搁下了茶杯,然后闭上了眼睛,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还不没有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