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信都如何?”张辽有了主意,当即便对陈登商议道。
“不妥,我恐其有诈…”陈登摇了摇头道“敌军既然堂而皇之的敢倾巢出动,必有所恃,不可不防!“
“恩…?”张辽闻言,却是也点了点头,想起了刘备身边有个单福,从无名无望一举便差一点奠定了刘备入主冀州的大谋,更险些让他也中计,不由也道“不错…刘备身边并非是没有智谋之士,这般显而易见的破绽着实不应该出现才对…”
“不好算啊!不管去平原,还是去信都,怕都是有陷阱的…单福好算计,却是让我军现在陷入了两难…或可能信都就是故布疑阵使得我军畏畏尾,或是平原乃是诈兵,使得我军不敢前去…”陈登皱着眉头,喃喃道。
“不若将军就先行止步不前,再做定夺!”陈登蓦然抬起头来,当即道。
“进又不进,退又不退,岂不是空废粮草,消我军战心?不妥,不妥…”张辽当即否决道。
“并非要将军不要轻易动兵,而是如今看来,恐怕刘备是自寻死路,我军也不用姑息了…”陈登笑道“我本是想要使得平原,南皮,德州相继为我军所迫,逼刘备困守信都,才以大军雷霆之势将其击灭,但现如今刘备轻易出信都,反而取平原小城,不反而正是更容易灭杀的么?”
“先生的意思是…”张辽若有所悟,道“莫不是现在就调度北方五万大军南下,以我军为饵调度信都可能出现的陷阱,从而使得信都变得真正空虚?不错…不错!若如此,本来是逼迫刘备困守信都决一死战,反而刘备自掘坟墓,舍大棺而入小棺,反而更容易为我军所破了!”
通过陈登的点悟,张辽豁然开朗,当即笑道“若如此,反而更使我军容易破他!”
“将军既能参透,那冀州之战,已是决定了!”陈登点了点头,并从身上贴身处取出半枚金黄色的虎符,上面半个看不懂的文字“这是卫侯随身所带的特制虎符,上面这个字乃是卫侯亲自所写,非此信物不能调度那五万兵马。将军可差心腹紧要之人北上高阳…”
这上面那个字,却是汉字体的卫字,张辽并不识得,陈登又道“调兵时卫三将军必要问两虎符合一之字唤作什么,可答‘卫’字!”
“这是‘卫’字?”张辽瞪了瞪眼,虽然半边看不出个什么名堂,但横竖看壁画繁多的卫字也不该这样吧。
“怕是暗语,毕竟那五万兵马乃是卫侯埋伏许久的暗棋,非紧要人不能动用的…”陈登解说道。
“哦!”张辽也不欲刨根问底,当即想了想到底要派哪个亲信之人去,便对外宣道“叫卫靖前来!”
“此人当初乃是一名孤儿,后入了卫府做了家将,为典韦将军看中提拔为宿卫,卫侯将他派遣在我身边,是可靠之人!”张辽对陈登道。
“恩!此乃大事,必然不能挑不诚之人,将军所虑不差。”陈登点了点头,忽而又道“其实叫将军就地驻扎,也是为了看刘备的布置定计到底是如何打算的…想必明日便分晓。”
“哦?”张辽惊讶道“先生如何看破?”
“事实上,刘备从泰安起,身边便有卫侯放置的内应在其身侧,刘备一举一动是以皆在卫侯掌握之中,甚至潜移默化,刘备所行之事,还有这内应在其中的作用。”陈登道。
“啊!”张辽惊呼一声,耐不住好奇道“卫侯怎是早有布置?先生是知道其人是谁了?”
“只是那人送消息与我,我却不曾知道其人面目!但刘备既然有所动作,想必该有那人送信与我军才对…”陈登摇了摇头道“若非有此人在刘备身边,就算卫侯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将刘备随心所欲掌控吧…”
“那么说…卫侯怕是早就对刘备起了提防之心了…”张辽心中不由若有所思,从而又进一步觉得卫宁颇为可怕了…只是转**一想,自己自从投河东后一直忠心耿耿,做事有理力行,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何必去担忧这些,不由又心情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