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来两事,这其一确是让我两惊喜万分,却是不知道其二为何?”
赵云平复了刚才欣喜地心情,当即正色道“末将奉徐帅军令,使麾下众将士日夜不停赶造攻城器具,如今已有云梯百架,冲车若干,时军士摩拳擦掌。士气高升,不知道,徐帅。何时才出兵开始攻城?倘若旷日持久,士气有所下降…得不偿失,还请徐帅定夺!”
赵云地话,并非逼战,最后一句请徐荣定夺,却是单纯的谏言而已。徐荣眼中上过一丝赞赏,便也不瞒他,道。“实不相瞒,如今我军围而不攻,正是待彼军自乱。时本帅与公台先生计较,不出一日,马腾必然是要派兵出去妄图接应韩遂援兵,这便是我军攻打长安的契机了!”
“哦…?”赵云眉头一挑,想到刚才徐荣和陈宫地谈论,这才道“莫非徐帅适才便是下令如此!?”
话刚说完,赵云不禁又有些后悔。擅问军机本便不应该会是他犯的错误,却是因为刚才欣喜之下还未褪尽,却是多了几分活跃。
徐荣看出了赵云那懊恼神色,当即大笑道“这本便不该瞒你…只是适才我二人也不过临时定计而已。子龙自然是知道我出长陵,便遣张燕领兵一万前去阻挡韩遂兵马,却是不知道还有三千兵马由韩暹统领,伏兵于咸阳,长安之间…便是为了等候此事!”
“哦?徐帅竟是早有预料?”赵云心中一惊,脱口而出。
“呵呵。为将者当三思而后行,想他人之疏漏,攻他人之破绽,我受卫侯抬爱。自当殚精竭虑,不敢马虎了!”徐荣拍了拍赵云肩膀,却也是有心提点道。
赵云眼中一凛,不过片语,却有所受教,当即恭声道“末将受教了!”
徐荣哈哈一笑,若能让眼前这个年轻猛将日后成为一方帅才。也未必不是一件乐趣。至少当初在蒲州时,两人共事少许时日。徐荣便多有提点,便是看出了赵云还有历练成长的空间。
“若长安敢出兵的话,伏兵半路而击,必能损长安士气,更别提,守军本不过八千而已,能杀散彼军,于我军是小捷,于长安却是大败了!”徐荣又道“而届时,长安又奉大败,军心士气必然低落,正当是我军用兵之时。以我军士气之锋,击其军心之不稳,数倍于彼,何愁长安不破!?”
这便是一军统帅,两军对阵,执掌杀伐,便是应该有敏锐眼光,无论士气,兵力,地形,粮草甚至天气,民心等等一切皆在考量之中。窥破敌人破绽,而一锤定音,若敌军严密,便当要用尽手段,为己军创造条件。
到了此时此刻,经过徐荣调度统筹,无论兵力,士气,攻城的经验手段,甚至是粮草等诸多因素,皆算计在手上,长安各方面的有利条件,几乎都被徐荣彻底推平。
正如同他所言,何愁长安不破?
有了徐荣肯定地话,其中既有对他的解释,也多有几分教导地意思,赵云自是再没半点异议,脑袋飞旋转,记住了徐荣一言一句。
半晌,赵云吁了口气,道“却是末将有些心急了…”
“年轻人,还是有些血气方刚地好,若如同我等这般即将跨进半百,却也是多了几分畏畏尾,少了几分锐气…”徐荣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赵云却也不知道怎么去接口,事实上,可以说徐荣也算是他半个老师了,曾经在蒲州却也是徐荣教导良多,整合曾经跟随卫宁郭嘉许多时日,从中所学,再加以疏理,并且自己又颇为勤奋,每夜孜孜不倦品读兵书,确是比起当初年轻气盛,懂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