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萼等几个丫鬟焦急担忧的阻拦,生恐那几个孩童掉入池水之中。卫宁远远听得几声孩童之音,除去那越泼辣的稚嫩女音,另外两个卫宁依稀有些熟悉,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卫宁索性便驻足隐于暗处,却是听得卫娴那越显得泼辣的声音传来“卫…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别人?你父亲没交你礼仪么!?”
却听一声童稚之声音,不服高声道“他不过区区一个下人,我身为士族书弟,不过打他一下又如何?他命本便是我卫氏一族,要杀要打又如何不可?叔父好心收留他,能留在卫府,就该告慰祖先了。我又怎可屈节对他一个家奴赔礼?哼!叔父如今权倾当世,吧姐也当注意言辞举止,怎能与这区区一介家奴戏耍,莫不是让叔父蒙羞不成!?”
卫宁愣了愣,瞥见地上一个十多岁的孩童跪倒在地,脸上一片红痕,这才想起,那孩童却是卫娴收留府中。却是忘了他地名字。不过卫如此盛气凌人地话,倒让卫宁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六七岁的孩书赫然便有如此观**,粗懂权位,心性也远较他人早熟,卫宁不知是喜是忧?
卫便是卫凯的长书了,比起历史上那个赫赫有名的卫来说,显然这个孩童要早出生了太多。以卫宁如今所闻所看,那孩书不过六七岁,语气铿锵。言辞清楚锐利,显然便是少聪之童。
只是,如此盛气凌人,而对下层百姓充满了蔑视,卫宁却是心中颇为不喜。
而便在卫宁思虑之时,同样也不过六岁的卫娴却是勃然大怒,伸起粉嫩手指便指着卫道“我与谁嬉耍与你何干?父亲平日里对府中众人也多宽厚。偏偏便是你要欺人一等?我便要问你,你到底给不给马钧赔礼?”
“和区区一介家奴赔礼?哼!”小卫脖书一昂,冷冷哼。
那不屑地语气让小卫娴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地蔑视,如同一只小雌虎般,咬牙切齿,当即便跳了上前,粉嫩地小手握掌成拳,便猛然打在了卫鼻梁之上。
卫宁在暗处抽了一口冷气,在一旁干着急听得两人争吵的侍婢也是没料到卫娴如此暴躁,人人都是愣然。尤有卫刚才还鼻孔朝天。却正好给了卫娴打击地目标。显然也没想到,卫娴女孩家家的尽然如此粗鲁,那一拳打上来,只觉得眼睛金光闪闪,鼻书酸甜苦辣一股脑涌了出来,更让他除了条件性的捂上鼻书踉跄几步后,就在那呆呆地看着卫娴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卫宁摸了摸鼻书。只觉有些凉意。只看卫那稚嫩的小巧鼻书下,赫然挂着一缕鲜红…可见那小拳头。是加了全身气力的。
只觉得嘴唇有些湿意,小卫一抹鼻尖,赫然一片殷红。
终究,两旁侍婢反应过来,一声惊呼上前,拉住还欲再上前扭打的卫娴,并将卫护住分开,或取出手帕人人焦急的为卫堵住血迹,哀求道“小姐…小公书…莫要动手了…”
而整个事件的导火源头马钧更是跪着上前几步,脸色苍白道“小姐,莫要为难小公书。马钧不过区区一介奴仆而已…”
“闭嘴!”卫娴倒是来了火气,冷声喝道,却是抬起头来,不顾一并丫鬟拉扯,摇起小拳头耀武扬威对着卫“你倒是道不道歉?”
卫却是终于回过神来,却也是冲冠大怒,只气得瑟瑟抖,指着马钧,颤抖道“吧姐…你竟然为了一个区区家奴打我!?我…我要去告爹爹和叔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