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大手因为愤怒拍案,赫然将那檀木案几拍开一层龟裂。
“什…什么…!?我儿中伏,被河东军所擒下!”马腾眼睛蓦然一片猩红,仿佛噬人一般,只叫堂前那禀报军情的小卒吓得瑟瑟抖,心中叫苦连天。
“少…少将军…攻下霸陵后,那敌军故意引诱追击,谁知那霸陵长陵之间,竟是早伏有两万兵马!少将军带伤出战,被那赵云生擒马下…”那小卒几乎将他地那个长官全家全部问候了一遍。只能哭丧着脸,面对着眼前那犹如狮子一般的马腾。
“庞德呢!庞德何在!?”马腾一脚将眼前地案几踢开。本就被他一掌拍的龟裂,此刻更是在空中变散架分崩离析。
看着眼前飞来的案几残骸,那小卒心中更是一片凄苦,想躲却不敢躲开分毫,只能闭上眼睛硬是承受上去。
只觉得额头一片火辣疼痛,继而是冰凉如水,眼角微微蒙起一层血色。便是额头被砸开一道骇人伤口。那小卒疼痛难耐,擦了一把额头血迹,当即低下头来,惶恐道“主公息怒!庞德将军先被赵云用计击败,而后少将军上前。使人讲他送于后军修养,敌军反攻霸陵,此刻正被人护送回长安路上…”
“哈…哈哈!好个庞德!好个庞德!”马被河东擒下。早使得马腾失去了平日里地冷静,怒极反笑“我使他领兵五千,攻打霸陵!五千人马比对方三千。不仅毫无寸功,反而损兵折将,只逃回千人!他求援让我增兵,我便让我儿亲领大军增援,我儿中伏,他却在后方,悠闲养伤!好个大将,好个大将啊!”“如此无能之将。留之又有何用!传我军令。让庞德就地驻扎城外!取我佩剑与他…让他自我了断吧!”马腾环顾满堂诸将,蓦而取下腰间佩剑。用力狠狠掷在堂前。
那猩红,暴戾的眼神扫过众将,人人都被那凄狂地咆哮所慑,惊若寒蝉。
“主公…”但随着马腾佩剑铿锵落地,所有人脸色这才大变失色,当下便有人不顾马腾如今悲切怒火,半跪着地出列道“我军不善攻城,要取霸陵确是以我军之短攻敌之所长。庞德将军虽败,但请主公**其随主公多年,饶其性命!”
庞德在马腾麾下素有人望,更兼宽厚,也颇得军心,忠心耿耿更是马家军中人人敬服的对象。军中常有人交厚庞德,不分官阶,马腾赏赐多分部曲,不贪功,有能者多提拔。在场不少人,皆是因为军功,被庞德提拔上来,成了独挡一面地校官。眼看这样一个军人便因为马腾一场盛怒,便要处死,大小诸将不免觉得有些惋惜。
有了一人带头,慌忙便有三五人出列求情道“庞将军被少将军置放其后,身上战伤必然不少,恐怕正是少将军宽**其旧攻而不愿使庞德将军再战…主公,还请法外开恩!”
紧接着满堂十来武将纷纷出列,跪满马腾身前“还请主公从轻落!”
马腾脸色铁青,看着身前这些部曲,手指颤抖,怒极道“你…你们!莫非要反乎!?”
当前一将,以头触地,声色悲戚道“属下不敢!但如今少将军陷于敌手,长安正是空虚之时,庞德将军虽有罪,但若主公杀之,莫不是使敌军快意,而弱我军之力!?”
“庞德将军随主公多年,主公自是知其忠心耿耿,主公若杀之,将来悔之晚矣!”
马腾闻着那铿锵有力的磕碰,胸口连连起伏,深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平静了一下心情,这时才对刚才要杀庞德微微生出一丝悔意,不过…却看满堂部曲,竟然都为庞德求情,马腾的杀意却并不见得弱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