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不已,同样在旁边目瞪口呆的还有张绣这个征战沙场的小将。他却是从未想过,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大儒蔡邕竟然也有刽子手的潜质?
好在蔡邕怒意稍平,看着身前那烂做一团的级,胸口也是五内翻腾,侧过身去同样呕吐不止。终于让张绣稍微平复了一下对儒生的改观…
张绣摇了摇头,现在却不是能够浪费时间的时候。当即对蔡邕道“太傅大人,可随驾东走,倘若李催郭汜醒悟追来,恐防有变!”
蔡邕点了点头,止住嘴角呕吐,回道“有劳将军了…”
张绣当即一扬长枪,叫众军士分出十数匹军马。让其中几个重要人物骑乘。这才喝令向东“全军听令,护驾西行!”
一脚踏上了栗邑那残破地城墙,任大风吹袭,卫宁依旧眺望城西久久不语。
“公子,此地风大,还是返回县衙为好…何况这城墙残破,倘若公子有所闪失,末将万死难辞其咎呀!”典韦见卫宁在那呆沉默不语,微微叹了一口气。慌忙上前劝解道。
卫宁没有回头,只是低声道“老典…这里便是元俭埋骨之所啊…可惜若不是我地过失,又如何会让他命薄如此?他应该可以再活数十年地…”
典韦不知道卫宁说廖化还能再活数十年的意思,也不懂为什么卫宁会如此自责,却是嗡声道“为将者以战死沙场为荣,以惜身不前为耻,廖化将军能够马革裹尸,想必是其夙愿。何况当初杨奉亲自领兵攻打冯翊。也是陈宫在旁出谋划策,公子会盟酸枣却是完全拖住了董卓大军,何来自责?”
卫宁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东西是他一个人必须谨守的秘密,即便是典韦,也是不能与他分享这独守的孤单。最后看了城西那片树林。卫宁叹息了一声。取出腰间所挂酒壶,潺潺洒洒倒在城下,微黄酒液随风上下翻腾,均匀的渗入这片土地。
“走吧!”将整整一壶美酒敬完,卫宁默默叹息了一声,一抖披风,这才领了一干文武返回城中。
“如今后军粮秣可有准备妥当整顿如何?第二批粮草,何时才可送到栗邑?”一边向着县衙走去。卫宁一边向身边陪从地河东从军属官问道。
裴潜现居行军司马。这便是他分内之事,当即上前回道。“如今栗邑存粮足可供大军半月,而张燕将军押运粮草送达解凉,有黄河顺流而下,不过两日,便可抵达栗邑!”
卫宁点了点头,又对陈宫问道“徐荣领兵攻打冯翊,区区几千兵马不足挂齿,你且稍整行装,叫李乐领兵一千,先行护送前往冯翊,只待徐荣攻克冯翊后,便由你张榜安民,压住政事!”
陈宫眼睛闪过一丝喜色,当即恭敬回道“在下遵命!”
“还需要加紧修补栗邑船坞,能控此地,能与我军解凉形成一体,借大河运送粮草,远比从蒲州绕山渡河还要快捷许多!更需要多加防范受紧渡头,小心谨慎!”卫宁接着又对典韦道。
“恩,我这边调拨人手过去监督!”典韦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