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
群臣们面面相觑,心中都存同一个**头小子疯了吗?或,这是皇上要向潘尚书动手的一个信号?
金銮殿内鸦雀无声,群臣们的心提得高,大气都不敢出着接下来的事态展。
良久,皇上的声音远远传来:“方爱卿详细奏来。”
方铮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当着群臣的面展开,逐字**道:“…微臣弹劾潘文远之罪状,其罪有十。一,欺君罔上,陷害忠良三,贪墨受贿,结党营私五,图谋不轨…”
一条条罪状直指潘尚书多年来犯下的累累恶行,满朝文武表情震惊的看着这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跪在金銮殿光滑的金砖地板上,面色从容,声音平淡的**着潘尚书的罪状。
“简直是一派胡言!”
方铮控诉潘尚书的十条罪状还没**完,有人便忍不住出班斥责了。
说话的人是吏部左侍郎江中成,潘党中的死忠份子,杀手哥哥因为杀了他的儿子下了大狱,后来又被方铮救了出来,所以朝中与方铮结怨最深的,除了潘尚书,就是他了。
方铮手中奏折展开了一长列,正**得摇头晃脑之时,忽然杀出个程咬金,于是很不高兴的抬头瞪了他一眼“哎,懂规矩吗?我还没**完呢,你窜出来干嘛?再说了,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出班奏言不用下跪的?我跪着是向皇上跪的,你这么站在我面前,满朝文武还以为我向你下跪呢,怎么着?你莫非认为在这金銮殿上,有资格受大臣们的跪拜?”
方铮这话说得有些严重,古代律法里,有一条很重的罪名,叫“逾制”逾制不光是指官员百姓在服装,住房,车辆,用品等方面出自己身份所允许的范围,其中还包括“僭礼”这一条,所谓“僭礼”就是官员百姓接受了不符礼制的行为。江中成现在犯的,就是礼。
江中成一听脸色便了白,再一看自己所站的位置,正好挡在皇上和方铮的中间,给人形成一种视线上的错觉,好象他正在受着方铮的跪拜。
江中成忙不迭往旁边挪开几步,扑通一声朝皇上跪下,颤声道:“皇上,臣万死!臣是无意的啊!”皇上的脸色已布满寒霜,僭礼逾制,对皇族天家来说,是最不能接受的挑,此罪等同于欺君谋反,方铮的几句煽动挑拨的话,真要追究起来的话,说不定能将江中成置于死地。
不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皇上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问罪于江中成,冷哼了一声后,皇上道:“罢了,你有何事要奏?”
江中成经过短暂的惊慌后,已恢复了镇定,闻言抬起头来,指着方铮道:“臣弹劾散骑常侍方铮构陷忠臣,颠倒黑白,君前妄语。”
方铮闻言懒洋洋的翻了翻眼皮子,道:“敢问江大人,我怎么就构陷忠臣了?怎么就妄语了?”
江中成冷笑道:“潘尚书为国操劳大半生,劳累成疾,这是文武百官,天下百姓们有目共睹的,你所说的这些罪状,可有真凭实据?可有人证物证?皇上英明无比,岂会受你这小人的蒙蔽?”
说着江中成指着方铮手中展开的一长列奏折道:“皇上请看,此人细数潘尚书的罪状,一条条一件件,说得煞有其事,但他连手中的奏折都拿倒了,足可证明此人乃空口白牙,恶意构陷,望皇上明查!”
满朝文武惊讶的齐声“嗯?”了一声,纷纷朝方铮手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