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眼并不睁开,舒服的叹息了一声,道:“你来了?我就知道,你好找来了。怎么,生气了?怨我没有事先与你商量,擅自做主,明天去天阙城?”
夏燕默然,良久,缓缓的道:“我没有生气,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作为一个女人,就要守本份,不要过多的搀合男人的事情,所要做的,只是默默的给予他关爱与支持就行了。浩哥哥,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我怕的只是,自己能力不够,越来越不能够帮助到你。”
浩泊双眼陡然睁开,双眼异芒一闪而逝,语气却异常平静的道:“燕儿,那帮老家伙又在为难你了吗?”
夏燕一时间说不出话,眼前又浮现出上午与以两位宰相为首的诸位大臣们讨论政务的情形:
左相此次怒上面容,激动的道:“陛下,我们极蓝领地的民众,实在到了承受的极限,所缴纳的赋税,实在是太多了,老臣也都看不下去了。陛下,如此竭泽而渔,我们最终会后悔的,而今整个领地,民众怨言一日强过一日,就如同一堆干燥的柴草,不知那一天,也许就会被点着,从而引发一场声势巨大的动乱与反叛,――那时,我们又将怎么办?”
夏燕蹙眉道:“我日日在下层,了解民众,不在你们之下。左相大人,你所说的,有些夸大其词了吧?我想,如此形势下去,再半年时间,民众不会发生什么异动的。这,您就放心好了。”
左相张口结舌,大声道:“陛下啊,民众只所以还没有聚众反叛,全是因为老亲王以前行下的功德,使得民众们不忍心背叛他们敬爱的亲王的女儿,况且现在陛下又身为皇帝之尊。但民众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旦不谐,出现了反叛之事…老臣身为宰相,在任期却发生这种事情,老臣即使死了,也愧到地下去见老亲王啊!陛下,万望你收拢一下征敛的数目,不要如此逼迫百姓了。”
夏燕阴沉着脸,道:“现今我们的形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堂堂圣元帝国,难道从此真的要偏安如此弹丸之地,而不思靖除叛贼,复我疆土吗?要想复国,就需要强大而精锐的军队;而养军队,就需要军需!我不在领地内征收赋税,用以反攻天京城作准备,难道你要我到东锦绣平原去征收吗?”
“军队是要养,叛贼是要除,帝国是要复,但是,这不是短时间就能够做好的,陛下,如果急功近利,也许反而效果会适得其反啊!我想,我们将步骤放缓一些,应该更加能够两面照顾,――陛下,你以为呢?您总也不希望将民众给逼迫的造反吧?那时我们可就真的一点退路也没有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右相,忽然开口道。
左相愤怒的道:“陛下,老臣想,这一切都是那浩泊在背后捣的鬼,如果不是他,陛下您是不会如此急征暴敛的!因此老臣在此恳请陛下,将浩泊给驱赶出帝国,废除他的亲王爵位!”
“放肆!”夏燕陡然大怒:“你敢指责浩泊亲王?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