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将它甩到一边,解恨的样子就像甩了某人一般!
重新拿来一块布,极不情愿的走到他背后。由于他刚才乱动,头发浸到水中,我不得不再次擦去水珠,将布巾从脑后包起,在前额收紧。手指习惯的按摩他的头部穴位,而他显然很享受,竟靠在了桶壁上,满足的叹息。
要说这头部按摩,还是因为在国外上学时隔壁的韩国室友金敏熙,她同时在双耳上打了十个耳洞,结果不幸感染,不能碰水。而我,她唯一的室友,不得不担负起照顾她的责任,每次都是我给她洗头,而那位超会享受的小姐便教会了我这套手法,以便为她服务。
“也不是一无是处啊,呵呵!”他的头仰靠在桶沿儿上,晶亮的双眼向上瞟着我,额头泛起了几道浅浅的皱纹。
“谢爷夸奖。”我看着他,微微一笑,他瞬间一窒,气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一无是处?
占了我一堆便宜,气我一溜儿够,终了居然这么说我?我加重了中指的力道,成功地看到他咧起的嘴脸。
“你…”“爷,水凉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秉着不该看的地方决不多看的原则,我塞给他一块布,转身去拿屏风上干净的衣物。还好他没有和我再次挣执,要不然完颜凌月的“清白”就快让我毁掉了。
拿着衣物,我不得不怀疑德妃的动机。
她身边多的是得力的人,干吗非要我这个新手伺候她的宝贝心肝儿,而且我可是一个十四岁的黄花大闺女,长相也过得去,而她的心肝儿是个血性少年?
哦,这样称呼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反正那些小说里好像提到过,十四阿哥很早便有了子嗣。
所以…德妃是什么意思呢?还是说,宫里这样的事情稀松平常,是我老冒儿不懂罢了,学规矩时没用心的后果?
就那么一件长袍,理应一裹一系就完事儿,怎么从我手里出来就这么别扭呢?系好黄带子,不理会他的眼光,我退后两步,左瞧瞧,右看看,而后迅速的摇了摇头,窜到他身边,又把带子解开。从头到尾整理了一下,将衣服弄服帖,系好,再看。还是摇头,再解开!
终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十四爷,您能不能自己…”
摆弄了半天,不是胸前的衣物太鼓,就是腰侧不服帖,显得臃肿,再不然就是勒痛了他。未免他怀疑我伺机报复,我不得不出声辩解。
“爷要你干嘛的啊?”他凉凉的开口,目光深沉却隐含着浅浅的笑意,这样的神情,倒是和四爷很像。
想起四爷,心底的火又起来了,要不是他,我也许还能在宫中逍遥些日子!
“那我给爷换个人来。”耐力用尽,我转身欲走,却被他扯住胳膊,一个趔趄撞到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