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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十一 所遇无故wu
夕yang渐渐西沉,天际晚霞缤纷,却并不予人huan快心绪。
任桓之和澹台名对坐在ting中石桌旁,红线儿依然躲在任桓之shen后,时不时望着澹台名。
“红线姑娘的病,乃是经受qiang烈刺激所至。”连翘不知是否对着澹台名,连摇tou晃脑的幅度都小了几分“心魂受阻,则记忆混luan,行为颠倒,便是所谓的‘失心疯’。此病一chu,进退维谷,她自己亦不知自己来历为何,更不识过往zhongzhong…”
“简单点。”澹台名chu声,截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连翘咳嗽一声,以一句话总结了他的诊断:“她不认识你了。”
澹台名沉默。他的手指轻轻搭在石桌边缘。他的手足jin脉,由连翘和杜仲为其接驳而回,但十分虚弱无力,连长时间抬起亦不可能。此刻他低tou望向自己的手指,忽然很想jinjin握住拳tou,将这张冰冷、jianying的桌子击得粉碎!
但他连这个都zuo不到了。
红线儿依然在好奇地打量着他。这个人看起来真好看,可是为什么这么不快乐?
任桓之伸手,为澹台名斟茶,笑dao:“这是我从中州商会学来的沏茶方法。以金银hua三钱、枸杞一钱,pei槐huami一小勺,温水调开,可理气脉,平肝火。你尝一尝。”
澹台名还不及接话,红线儿见他说的好玩,已迅疾无比地伸手夺了杯子“咕嘟”一声就把整盏茶喝了下去,还意犹未尽地吐了吐she2tou。
澹台名抬yan看着她。红线儿也望着他,那双湛蓝se的yan睛忽闪忽闪的,充满好奇。
任桓之轻轻放下茶壶,对连翘打了个手势,连翘心领神会,立刻拉着杜仲静悄悄离开了。
任桓之拉住红线儿,笑dao:“我离开一下,你留在这里好吗?”
红线儿见他起shen要走,忽然恐慌起来,一手抓住他的腰带,死活不愿松手。
在她懵懂的心中,只知daoyan前这个人最为亲近,就好像初生的小鸭子见到第一个生wu,就会当作母亲一样信任跟随。
任桓之轻轻捉住她的手,望进那双水蓝水蓝的yan睛里,温和地说:“红线儿,你看着他。”
他的声音十分柔和,红线儿听了,心内渐渐放松,被任桓之轻轻推坐在石凳上,面朝着澹台名。
澹台名正看着她。那双shi漉漉的黑seyan睛幽shen无比,隐藏了无数情绪,反而看不chu任何波澜。
任桓之双手改为轻轻压在红线儿肩膀上:“这个人,你现在不记得了。但是他对你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他蹲了蹲:“你对他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也许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重要到他为了你,可以追寻千里,可以和qiang大的敌人战斗,可以舍死忘生,可以为了你——活下去。”
澹台名依然在望着红线儿。任桓之说这些有什么用?此刻的红线儿又听不懂。重要的是,她在这里——在这里就好了。
然后他看到红线儿的yan睛里,一滴yan泪忽如其来的chu现,沿着脸颊的弧度hua落。
他忍不住伸手,在那滴yan泪掉落到石桌之前,接住了它。
红线儿仿佛不知自己liu过泪,只是呆呆看着他。
任桓之悄悄站起shen来,向后退,一直退到门口,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哦,看来还颇有成效啊。”连翘摸着胡子,笑dao。
“嘘…”任桓之zuo了个噤声的手势,连翘急忙收住话语。
他yan望着ting院中的两人,隔着一张石桌互相凝望。
澹台名本不善言辞,红线儿此时更是辞不达意的状态,他亦想过两人见面了该如何沟通。但此刻他放下心来。
本来,恋人之间又何须靠言语?
那两人,千言万语,都只在一凝目中。
只是,这些波折是否会在两人的心上划chu细小的伤痕,而将来又该如何弥补?
任桓之轻轻一叹:“我现在才真个意会到,最动人的gan情,却是不需言语的。”
连翘在他shen后也轻轻一叹:“英雄所见略同,小老儿亦有同gan。”
他们shen后不远,杜仲嗤笑一声:“桓羽公子当世英杰,却和你‘英雄所见略同’,真是悲剧。”
任桓之早见惯这对师兄弟互相吐槽,一笑置之,转tou问:“方才你们说失心疯,心病还须心药医,却是什么dao理?”
杜仲和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