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晴川早按奈不住,右手握上刀柄!
任渊却挥手,阻止了任晴川的行动。
他看看任桓之,沉思着,摇了摇头。
“武门之后,修仙无益!”
那青衫仙尊叹息一声,状甚遗憾:“如此…天道弄人,便看这孩子自己的造化吧!”
那时候任桓之还年幼,懵懂中,只是记得这些对话。
及至年岁稍长,他才明白:自己终身不能习武!
而修仙的希望,又被父亲扼杀!也许,父亲宁愿家中有个庸碌无为的儿子,也不想在这武力冠绝天下的家族中出现一个飘逸出尘、格格不入的修仙者吧!
于是,从整个童年,到少年时代,任桓之只能看着大哥晴川和其他堂兄弟们,习武、练剑、带兵、出征!
换做别的孩子,难免对这样的命运有所埋怨,任桓之对这命运却看的很开。没有挥剑的手,他至少还有想问题的脑子。
但是此刻,他第一次感到无力——如果我能用剑,是不是能保护自己的兄弟?墨云是不是就不用断臂?!
这时候楚西华走过来坐下,拿起酒杯斟酒,忽然“咦”了一声。
“老板,你们客栈最近装修过?”
这客栈仔细看起来,下面的地板,四周的桌椅都是旧的,屋顶却是新的。墙壁更是奇怪,四壁有明显的拆除后又整修的痕迹,靠近屋顶的地方都是新的砖石墙篱,新旧交界处还留下难看的痕迹。
“你们几位小兄弟有所不知!”金狼过来上酒,一边随口说“就在前几天,有几个月氏人在这里和澹台家的剑客决斗。”
“哗!月氏人?是那个俱物绿洲的民族?他们一族可好勇斗狠的很!”楚西华一听到这句话,眼睛忽然亮起来,仿佛登徒子看到窈窕淑女,守财奴看见千金宝藏“澹台家的剑客?那岂不是驻守瀚海的澹台氏天曜剑武的人?听说他们前段时间血洗绿洲,难道就是那件血案的流毒?”
“公子爷,您对他们的恩怨倒是清楚得很!”
“那当然。澹台氏乃天下四大武门之一,精通剑技。几年前,澹台家的长子澹台名成年从军,带领一支亲手栽培的剑武士,号称天曜剑武,前来瀚海沙漠屯军。”楚西华凝神回想“他带的军队,战力惊人,数年来纵横西陆,名声倒也不错!”
“这个我倒也听说,”金狼叹息“只是前段时间这支军队忽然举起屠刀,杀害俱物绿洲的月氏人,两边结下仇恨…在我们客栈决斗的,就是月氏的两个勇士,和那个统领澹台名!”
任桓之扬了扬眉:“是他?!”
“不错!”
“如果是他,那月氏人绝不是对手。”任桓之沉吟“他只要拔剑,就能解决对手,又怎么会毁了你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