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又长长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李施主此言，颇有佛门‘我不地狱，谁地狱’之禅理。然而事易时移，如今的天下，已非李施主起兵时之天下，如今皇上之行事，也已非李施主起兵时之行事。李施主请三思。”

装你的岁月我的枝桠

儿尽情地开吧

在我的再三要求下，红娘终于轻轻地唱了起来——

“呸，老大不小的是你自己吧？都二十四了，还在这打光。本姑娘年纪是大了，不过还有红梅和小雅，正是年少如…”红娘的眉梢有的笑意。

和尚？不会吧？我刚动心，难就有佛家僧要来度我脱离这无边苦海了？我睛定定地望去，果然是一位须发皓白的老僧，慈眉善目，穿袈裟，沉静如，颇有几分得僧的相貌，我一见到他就想到了黄泉路上的那老，顿时有一冲上去拨烧须的冲动。

谁能够代替你呐

我的话十分无理，但圆通方丈似乎并不介意，倒是了因和尚扬了扬眉，一莫名的气势突然从他上涌来，迫得人很不舒服。圆通方丈微微一笑，轻轻上前半步，那压人的气势忽然消失不见：“李施主言之有理。李施主为天下百姓起兵，开仓放粮，赈济灾民，老衲早有所闻，心下甚是钦佩。不过，刀兵一起，天下生灵涂炭，终非善事，罪过啊罪过。”

唱到这句，红娘摇嗔：“说了记不住歌词，你偏不信，非要看我丑。”

趁现在年少如

…

这战火烧大了，于是我不再接，对红娘哼着的歌儿继续洗耳恭听。在红娘快乐的鼻音中，我着哨，为她伴奏着，那曲调地印在了我脑海里。这个繁和树叶都已落尽的洛之夜，忽然变得十分温。

“哦…”我长长地哦了一声，心下恍然，原来他们是为崇祯来作说客的，登封被围，近在咫尺的少林寺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不过这事总透着些古怪，我皱了皱眉：“我们的确是在少林寺底下打登封城，不过家人四大皆空，这兵家之事，方丈和法师来，似乎不太符合佛家规矩吧？”

我呵呵一笑：“方丈，如不起兵造反，这天下生灵都了饿死鬼，又是谁的罪过？这天下尽是苦海，普渡众生脱离苦海，正是有志之士应当所为，我又何惧以一人之罪过，承担这天下的恶名与骂名？”

想把我唱给你听

“放了三天粮？”圆通有些疑惑地重复，他中忽然有一光闪过，在大家的脸上快速扫了一。我也不经意地瞥了大伙一，却见宋献策神情张，红娘的脸白了一白。

只是回到福王府后，李仲那意味长的笑，红梅那意味长的坏笑，却让我和红娘恶寒起来，双双冻了一疙瘩。唉，孤男寡女门前，是非就是多啊。

但他旁边站着的一位中年和尚止住了我待老人的幻想，那和尚穿一黑直掇，腰挎一把戒刀，中光内敛，太竟微微下陷，相貌豪，却凝重如山，给人一莫名的压力。

句，有什么好唱的？”红娘忽然有些扭起来。

“天王，这位是少林寺的圆通方丈，这位是少林寺金刚堂的了因长老，都是名满天下的僧。”李自成、宋献策等人都在大殿上作陪，见了我，宋献策赶给我介绍了一番。

“哦，如今的天下怎么了？当今皇上又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他偶尔发了发善心，放了三天粮，让灾民吃了上顿，还在梦想着下顿？”我略带嘲讽地回答。

“李施主不必多礼，我二人刚从登封赶来洛，是想为天下的百姓，向李施主求个情。”圆通双手合什，神肃穆地说。

我吓了一大，传说中的少林寺方丈和手居然这么容易见着吗？我赶施了一礼：“少林武功名扬天下，誉满四海，小生路过登封少林寺，因军事劳顿，未能上山拜见方丈，正引以为憾，不料却能在洛见着方丈和法师，实为三生有幸。不知方丈和法师是在洛法事，还是讲经？”

这首歌我确实似曾听过的，但歌词我全无印象了。我微笑：“你是二八芳龄之后又虚长了四岁，也老大不小了，还年什么少，如什么？趁早找个人嫁了才是正经。”

幸好一声清若晨钟的佛号结束了这尴尬：“阿弥陀佛，李施主，老衲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