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僵在半空,我听见自己涩的声音:“快把脸盆给我,小心,千万别摔了。”
红梅呆了一下,松了一大气,连忙把脸盆递到我手中。
红梅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脚却挪不开步。红娘
实在看不下去了:“哎,
啥呢?姓李的!”
一刻钟后,在我的提议下,我和李仲、红梅、红娘向福王府外走
,准备去洛
城逛一圈。辛遥夙他们十个人牵着六匹
,远远地跟着我们,这洛
城刚刚平定,显然还是不够太平的,虽然我们都有武功,但小心些总是好的。
原谅我吧,我真的想自杀。这真的是羊脂白玉,一整块羊脂白玉的…脸盆!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奢侈的事情发生?就算在明代,羊脂白玉也是很珍贵的吧?怎么可以把这么一大块珍稀无比的羊脂玉拿来
成脸盆,暴殄天
啊。不过即使如此,拿到现代去,要是不能卖个几十亿的话,我就甘愿抱着这脸盆去大海里自杀。可是,额滴神啊,我只是魂穿而已,再多的珍稀宝
,我又能带回去一丝一毫吗?
唉,我想象力太丰富了,谁会舍得用这么大块的羊脂玉去一个脸盆呢?我汗了一下:“不过,这总归是个很值钱的宝贝啊。”
红娘从我手中夺过那脸盆,又仔细地对着灯笼看了半响,笑
:“真是白玉的。这河田白玉嘛,我摸过的比你听过的还要多,不会错的。”
我不信,于是捡起地上那块布,狠狠地在脸盆上拭起来,结果…我被狠狠地打击了一下。
我叹了气,象抱命
一样地抱着那个玉盆:“女侠们,算我求你们了,千万不要
动王府里的任何东西。这是羊脂白玉
的脸盆,明白吗?绝世奇珍啊,至少能换大军三年的
粮,要是摔破了…”
红娘同意:“红梅,你从哪找来的?”
我正在概万千地欣赏这旷世奇珍,耳边传来红娘
诧异的声音:“李岩,你怎么了?”
我不解地说:“那又怎地?难…你们一年没洗过
了,这油,都是你们
发里的汗油凑成的?”
我不服气地说:“白玉有这么油吗?你懂不懂玉啊?”
红梅答:“
妹们要洗
,我就去宝库里挑了挑,正好找到这个劳什
,又哪是什么宝贝了?”
我得意洋洋地说:“你敢怀疑本公的
光?敢不敢打赌?”
红娘呸了一
:“又瞎说。告诉你吧,姑娘们都抹了些发油。这发油粘在脸盆表面,就显得油
了。”
红娘也被我的话吓了一
,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脸盆:“哟,我倒确实没注意,这还真是白玉
的脸盆,不过,肯定不是羊脂玉,但这么一整块,也是好宝贝了。”
我的河南叔叔喜淘一些古董,一天到晚就想着捡漏(玩玉者的行话,指低价买到别人未留意的古玉),我受了他的影响,也时常去和田玉网转一转,羊脂白玉与普通河田白玉的区别,我还是知
一
的。羊脂玉
白没有偏
,油
密度
,玉质细腻不透,
光内贮,如同
羊被剖开后
的羊脂般,能发
亮丽的油脂光泽,大多数羊脂玉产于山
山料中,因此象这么大的整块羊脂玉,我还从没听说过。我心中暗自庆幸,要不是作过一年捡漏发财梦,这个绝世珍
,也许就被我们白白错过了。
红娘对红梅说:“你再让士兵们好好检查一下福王府,什么玉
、金
全收集了,让李师长和我过过目。这些东西在咱们
里不算什么,但卖给那些识货的商人,就值钱得
了。”
红娘和红梅对视一
,忽然一齐轻笑起来。红梅边笑边说:“李公
,这油
确实是事实,因为我们十多个女兵都才在这脸盆里洗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