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察觉到了李仲怪怪的神，立即脸一正，为自己澄清起来：“李师长，我听女兵们说，昨晚她们审问了一整晚吴妈，问你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吴妈开始死活都不肯说，可是后来实在被审得受不了了…”

我的心神一，似乎她正笑着，将那葱葱玉指抚在我的上。再想到这伤是她留下的，心里莫名地一阵温。

李仲一副要把砂锅打破的神情：“胡说，昨晚喝酒，还没见你嘴上有伤。”

可恶的是，红娘了这么缺德的事后，居然也不知回避，第二天早上又跑来与我们一起共早餐。

李仲却被红娘引起了疑心，他看看我，又看看红娘，第二次恍然大悟起来。

她们象吃了兴奋剂似的，声音时而激越昂，似黄河之天上来，时而又窃窃私语，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偏偏我最近内力步较快，二十米以内的任何声音都听得无比清晰，所以我虽然盘坐在床上练习内功，但那字字句句都传我耳中，让我心澎湃，久久难以平静，几乎就到了走火的度。我长叹一声，也不练功了，翻就睡。

额滴神啊，我这是上辈造了什么孽啊，竟被一个小丫屡屡调戏，我极度郁闷中。

这郁闷，等我回到住时，就更郁了。那些女兵们看见我的嘴时，都会意地发了吃吃的笑声，然后鬼鬼祟祟地聚到屋外，开始相互审问

我昏啊，死丫，又来越描越黑这一招了，但我无法说自己的糗事，只好冷着脸打断她的话：“少胡扯了，稀饭不住你们的嘴是吧？你们记住，曾经说过，吃不言，饭不语！上下几千年，历朝历代，被稀饭呛死的人还少吗？”

睡梦中，很多蚊在耳边嗡嗡地叫着。都秋天了，哪来的蚊？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还是那群大妈们在作怪。

我早有心理准备，异常平静地叹了气：“还不是昨天杀人祭旗，我心里难受，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嘴咬破了。”

…

“不是吴妈，那一定是张妈的。你看你看，我一说，她脸都红了…”

我听他果然说件正经事来，真的差被稀饭呛着了。李仲是这些家人中，让我最受到亲情的，也是帮我最多的。没有他教我武功，我现在仍是一个文弱的冒牌书生。我想了一想，找了两个理由：“二哥，我可舍不得你走。太极功夫别人也不懂，我只能跟你切磋。再说了，你和我一起也是有仗打的。明天我们就一起去洛，如何？还有，你既然不想在咱们亲兵团当这个副团长，那就暂时别当了吧。”

我继续叹气：“我有说是昨天下午的事吗？昨晚我午夜梦回时，想起那一百多个兄弟，自怨自艾，这才不小心咬破了嘴。”

看我离她只有三百厘米了，红娘的一句话却钉住了我的脚步：“还想亲的话，回家找吴妈继续亲吧。”她脑袋一缩，留下一路格格的笑声，转营房里又只剩下我寂寞的影，寂寞的心。

李仲端起一碗红薯稀饭，刚喝了两，忽然发现了新大陆：“老四，你嘴怎么了？”

李仲第三次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我狠狠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脚：“二哥，你的脑就不能琢磨正经的事吗？这么多国家大事，还不够你琢磨吗？”

“哎哟，大哎，你可不敢说，这位爷，谁惹得起？还有那一位，谁又敢在她底下偷吃零嘴？”

红娘一听我说还是要去洛，狠狠地瞪了我一，似乎在埋怨我骗了她。转想了想，她又用那纤纤玉手抚着嘴，睛笑笑地瞟着我，轻轻地说：“活该。”

“吴妈，你刚才去了好一会儿，你老实待，到底是不是你咬的？”

李仲着脚，苦着脸说：“我有琢磨啊。你看，昨晚我都想好了，我这个副团长，天天陪着你练功喝酒，毕竟不是正经事儿。不如你把我调到老袁那去，今天我也不新郑县城了，就直接和老袁一起去打长葛县城。我好歹也是个文武将才，总得和兄弟们一起上战场拼命，才是理。四弟，你说是吧？”

李仲终于恍然大悟了。红娘却抬起她那纤纤玉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香，眉梢间全是笑意：“真——的——？”她把这两个字音拖得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