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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仁大笑：“你要是一个月以前来，我们还有可能去投闯王，可是宋军师来了之后，凭谶语推算来，咱们的李岩堂哥可是真龙天，今后必得天下，称皇作帝。你说，他既然是真龙天，此刻又怎肯去投闯王？”

秋气的晚上，星星们在夜空里，寂寥而远。

我连忙喝止李怀仁：“怀仁，你太放肆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我说过多少次了？搞造反不是比谁的人多，而是要以德服人。”我在心里却暗赞了一声，怀仁，好兄弟，说得好！

趁李姓将军们带李牟去显摆，我扯了扯红娘的衣袖，然后走军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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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牟饶是见过不少风狼，这下也沉不住气了，噌地从椅中站了起来：“什么？四十万？怀仁，你不是唬我吧？闯王告诉我，你们只有四五万人。”

红娘的脸上忽然盛开了一朵笑容：“你少说这些没正经的。我告诉你，嫁人要嫁李自成这句话，可不是我发明的。我只是…学了别人的，说着好玩呢。”

“什么我的闯王？你呀，尽瞎说。”不用回，那嗔的语气，自然能让我想象，红娘在背后狠狠瞪了我一。

当那个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我淡淡地问：“你的闯王来了，怎么办？你是跟李牟去闯王那里，还是继续和我在一起？”

我一放松制，下面立即就开了锅。其中李怀仁的声音是最的：“堂哥，你来晚了，唉，你来晚了！”

我决定晚一些发言，把决策责任先给他推到一边去：“这件事，还是先请大家议议吧。”

李俊本是一句玩笑话，李牟却大声应：“好，堂哥你带我去看看吧。我来的时候，虽然看到黑压压的有不少人，但夜里匆匆忙忙地，却是看不真切，如今俺正是要去仔细见识一下。”

李牟一脸愕然：“怎么个晚法？”

好一员勇将啊，我心内暗叹着，随即摆了摆手：“宋军师不必动怒，兄弟之间，各为其主，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千万不可伤了兄弟间的和气，更不可伤了我李家军与闯王之间的和气。毕竟，一笔写不两个李字，我对闯王，也是十分钦佩的。”

“嫁人要嫁李自成…”我微笑着，轻声哦起来，心里却莫名地有一丝酸楚。

突，看来和李自成的，确实要小心谨慎地打一打。

这回连李俊也忍俊不禁了：“李牟，你翻的是哪门老黄历？这二十多天来，我们确实已经大大扩充了军力了。你不信是吧？那我带你去看看？”

李牟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哦，那句十八、主神的谶语，我在军中也听说了。不过，刘宗将军却认为，这十八指的是李闯王。军中将士也大多持此看法。”

“大胆！”宋献策猛地一拍桌，李家将们都闻声拨剑来，对李牟怒目而视。李牟却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慢悠悠地倒了碗茶，无视这剑弩张的张气氛，自顾自地品起茶来。

李俊把询问的目光丢给我，我微微了。

我的心里忽然象喝了似地甜。我笑嘻嘻地问：“那是谁先说的？”

李怀仁本来也是不得已才对李牟个样，听了我这话，立即把剑一收，豪笑：“再说了，闯王只有十二万人，我们却有四十万大军。该谁投奔谁，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红娘的笑容十分灿烂：“吴妈！”

我叹了气：“你红大娘说的哪一句话，我李某不是铭记于心？”

红娘蓦地转到了我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想不到，一句酒后戏言，你会记那么久。”

这纯粹是鬼扯嘛，我心里咯噔一下，又忽然没着没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