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骂,土匪的素质就是差,也不顾及红娘在场,就
这样的笑话来。在我印象中,吃他娘、穿他娘应该是河南方言,指的是没有吃,没有穿。但在袁胖
的歌中,显然就变了味,成了各地
行的市井语言,变成了吃霸王餐、穿霸王衣,再加嫖霸王娼,甚至*妇女。难怪红娘
会对最后一句如此生气。
只有红娘惊愕地张大了嘴,象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我。我心中暗暗好笑:至于吗?不就是俗了
吗?
用就行啊,你吃什么惊?再说了,这歌也不是
自我手,是李大公
亲笔所作,我只不过改了两个字,把闯王改成了李岩,嘿,居然照样押韵!
“大家说得很好,谁说世书生最堪怜?俺这个书生,就是要在这
世里,
他一番大事。”我踌躇满志地作了一个总结。
我拦住了宋献策的话:“算了,封王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别忘了我们还是在这小山沟里。大雁在天上,还没打下来,就别想着清炖还是红烧了。这首歌,你们叫人扮成小商小贩,挑着货郎担,走走大街小巷,去教给那些小孩们传唱。记住要奖罚分明,对会唱的小孩,要多奖励些小奖品,比如…”说到这里,我当然想到了
糖,不过不知
明末有没有
糖,于是接着说:“比如冰糖葫芦什么的,一定要舍得下本钱。”
宋献策立即拍手叫好:“神来之笔,绝对是神来之笔!既直白,又撼动人心,非常有煸动力,李公不愧是饱学之士,这个举人可不是混来的。”
宋献策连连。这时我又想起了李岩作的另一句歌谣,于是又加了一句:“我刚才又作了一首歌谣——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求活。早早开门迎李岩,
教大小都
乐。大家觉得如何?”
听到最后一句,大家面面相觑,红娘气得要飞脚踢人了,被李仲一把拦住。
被他这一说,我也怔住了。第一,我也不知朝求升,暮求合是什么意思,前一句“朝求升”好象是说一个穷鬼大清早的就
着梦,想要有一升米;后一句“暮求合”难
是说这穷人是饿死鬼投胎,一上午就把一升米全吃完了,所以晚上又要求加一个盒饭?可是古代好象没盒饭啊?老师没讲过,我也没上网查过,只是小时候把历史书上的歌谣死记
背了下来,唉,典型的不求甚解,又让我怎么向袁胖
解释。而此刻求教于宋献策他们就更荒唐了,这明明是自己作
来的诗,还去请教别人,这不是得了白痴综合症吗?第二,我
本不会用
笔写字,这里又没钢笔,你要我写下来,这不是明摆着叫我
丑吗?总而言之,没有古代文化害死人,冒牌书生确实不好当。
袁胖大声说:“说到站得
,看得远,我就想起北望京城的事来了。我来编一个俗一
的吧。先声明,俗归俗,可咱们的士兵肯定
听得不得了,唱起来必然士气大振。你们听好了——杀
北京,吃他娘,穿他娘,
他娘!。”
么见?”
不过我心中立即联想到历史上李岩编的几句歌谣,竟与袁胖
的有几分相似,原来历史在袁胖
这儿等着我呢!还有,袁胖
这最后一句虽然俗,但揭示了军队里的一个重大问题,嗯,这倒也是个事,得考虑对策。
我于是笑骂:“他
的,袁胖
,你这歌也真是太俗了,也太恶心人了。不过你好歹也是副团长,我给你个面
,就用你两句。我看啊,就改成——吃他娘,穿他娘,打开城门迎李岩,李岩来了不纳粮。”
“这歌儿好是好,就是歌谣里的这李岩,听起来既不神气,名也不大,老百姓不认识。现在大伙儿都在称王,李团长不如也称个王吧,我看岩王就
不错,就放在歌谣里吧。”红娘
突然冷冷地
了一句话。
我满脑黑线:“你是说岩王还是阎王?打开城门迎阎王,会吓坏小孩的啊,就算小孩不怕,吓着猫猫狗狗也罪过不小啊。等一等…”我忽然想起会场纪律来:“未经允许擅自言,我要扣你的银
,一个字十两,你说了多少个字?”我掰着手指
,一时间算不清楚了。
袁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连忙满脸堆笑地说:“作废,作废,俺老袁是个
人,不会
这些玩艺儿。”
下面又是一片轰然叫好声。只有袁胖呆
呆脑地问:“李大哥,你今天说的好多话我都不懂,什么班排连师军,到底是哪几个字?我刚才一直不敢问。还有,你这首诗的前两句我也不大听得懂。你把这些话儿都写下来,让我看看是哪些字儿?”
宋献策赶来打圆场:“这个岩王确实不好听,要取王号的话,得另外取一个。”
袁胖居然也厚了脸
说:“我就说嘛,我老袁的歌儿虽然俗,但还是
用嘛。”
金星也
微笑:“老袁这么俗的句
,经过李公
妙嘴一改,就成了绝妙的歌谣。吃他娘、穿他娘这个词,咱们河南话虽然另有所指,但这首歌儿
了河南,这个词也有特殊意义,能煸动老百姓们去抢官粮造反。如果这歌谣能广泛传播并
人心的话,以后攻城掠地,将不费
灰之力,了不起,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