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得有理。看他们撤退时毫无队形，惊慌失措，甚至自相践踏，倒不象是假装的。”陈永福捻着长须，了。

陈永福眉一挑，颇为动心，但仍有些犹豫：“山路险要，若贼军在山上设下擂木石，伏击我军，恐生不测。”

我火上浇油，又加上了一个地名传说作为诱饵：“袁贼近年来多次抢劫大和官银，积蓄颇多，大约有九千两黄金，四十万两白银，其余珠宝、布匹、粮草不计其数，每逢夜晚，银库内光芒四，聚宝岗的地名也由此而来。”我的表情十分愤慨，心底却在暗叹：人为财死，鸟为亡，这话一也不错，老狐狸这回怕要上了。

一名中年军师在旁提醒：“大人，袁贼此举，恐非鸟兽散，而有引诱我军之意。”我闻言一惊，不禁在心里问候起他的祖宗来。

知音啊，我心里动得一塌糊涂。看着那五千老弱渐渐跑得没影了，于是开始第二步计划。我假装惊喜地说：“大人见，一语中的。依小人之见，既然那袁贼前军不战而逃，我军正好追杀上去，趁贼军人下山，内空虚之际，直捣匪巢。袁贼在山下扑空，必然回兵救援，我军正好沿路埋伏，将袁贼人一网打尽。”

陈永福于是最终下定了决心：“全军加速前，追剿寇！”

恰在此时，骑兵回来禀报：“总兵大人，四周山林里均有小贼寇活动，疑为贼军前哨。”我心底暗笑，我让红娘从那五千人中，了五百名较为年青力壮者，在四山林中奔跑扰敌，并许诺事后每人赏银十两，死者加倍抚恤。没想到陈永福命令骑兵不得战，又为袁胖省下了一笔抚恤银。

我心中一喜，鱼快上钩了，急忙添了诱饵：“据小人所知，袁贼虽人众多，但袁贼料定我军不会冒险上山，只会在平原之地决战，故目前袁贼确已人尽，绝无兵力再行设伏，仅在山老营留下两千兵力看守银库和家眷。”

我心中苦笑，这些没见过真刀真枪的灾民们，面对如此整齐的官兵，七魂早就吓走了三魂。一旦得到可以撤退的暗示，哪有不拼命狂奔的理。你就算用刀着他们，也整齐不起来啊。灾民逃命的功夫可是在官兵的无数次烧杀抢掠中，真刀真枪练来的。只要骑兵不上，官兵们一般是追不上他们的。而我单刀赴会的目的之一，就是支开骑兵，为那五千老弱赢得一逃命的时间。

“哦？”陈永福的鱼泡顿时睁得圆溜溜地：“银库有多少财宝？”

陈永福沉了片刻：“断然不会。自古佯败诱敌者，为求真，总须接战一番后方会撤走，从未听说过此等不战而逃者。何况袁贼既然想断我军后路，必不致命令前军未曾接战便行后退，否则即无法形成包围之势。”

光，明白他昨夜一定是泡在人堆和酒场里，此刻脑还不十分清楚，智商大约也并不很，心中就有了底：“据小人所知，六日前，李信和红娘带数万造反刁民投奔了袁贼，听闻我军到来，袁贼便计划将兵布置在四周设伏，而将这些刁民放在前寨虚晃一枪。因未料到我军行动如此神速，故袁贼兵此时正从小路下山，尚未到达此。前这些刁民从未上过战场，又目无军纪，见我军刀枪林立，军容整齐，又步步，必定是心生畏惧，就此作鸟兽散了。那红娘本是一个卖艺的下贱女，见识浅陋，无德无能，又如何能约束得住人？”说也奇怪，我嘴里损着红娘，虽说是不得已而为之，心里却隐隐地一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