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自己现在就是在玩一场游戏，只是不知是单机游戏还是网络游戏，有没有隐藏剧情？我希望是后一。但即使是前一，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即使是螳臂挡车，我也要让历史和命运的车抖上一抖。

红娘的脸有些泛红：“说什么呢？”她瞅了我半响，又似笑非笑地说：“我的真命天嘛，当然得是盖世英雄，反正不会是你这臭书生。不过，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上次跟你说的义结金兰的事，你现在总该给我个答复了吧？”

废话，难我在起那么些年的网络小说白看了吗？我忍住笑意：“宋矮可是名人啊，想不知都难。还有，你的心上人，大约不是李自成，便是那宋矮吧？我还真想知，你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人？”

很好的，但你终究是比不过李自成的。”

红娘的神突然又有些慌：“我…找了个神算先生，他算过了，明朝必亡，但这天下只有闯王才能坐得。你是将相之才，当不了真龙天。”

“理由？”我继续追问，同时很不乐意地想起了李自成杀害李岩的史实。

我的心不由酸了一下。虽然抢亲什么的纯属史学家们的臆想，但穿越之初，我确实对红娘兴趣的，也幻想过和她结为伉俪，仗剑纵走天涯的场景。虽然香香的现让我心系别，但听着红娘义结金兰的决请求，我还是觉得一阵莫名的失落，仿佛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要被人夺走似的。

当然，作为熟悉历史的穿越人，也可以让历史自然发展到最关键才手，一举扭转格局。比如在李自成攻占北京后，我可以突然发动兵变，囚禁或杀死李自成，取而代之。只是那时李自成羽翼已丰，霸业已成，作的风险太大，不如前一方案。此外，如果我参与来的重大历史事件不能改变，但可以改变细节的话，那还有第三方案，比如在李自成对我下毒手前，就提前退隐山林，或者找个替送死。当无法阻挡历史的车时，改变自己的命运也是不错的选择。

红娘见我发愣，有些不乐意了：“哥，我可是第二次提这事了，一句话，行不行？”

嘿，还没结拜就叫上哥了。我苦笑，象哄小孩一样地打发她：“这大清早的，我脸也没洗，你就突然要和我结拜，我还没准备好呢。还是下回再说吧。”

红娘又一次吃惊了：“你是人还是鬼？怎么什么都知？”

原来红娘鬼脸的时候，鼻也会皱起来：“呸，酸文假醋的！我知，你就是嫌我是个卖艺的。哼，你就嫌我吧，自然有人不会嫌的。我说的投奔闯王的事，你再好好想想，午时给我个准信。”她甩了甩手，竟然就这么大步走开了。中途顿了顿，扔下一句：“哎，伤好了吗？”

我哑然失笑：“神算？你不会是在说宋献策吧？”

我笑嘻嘻地丢过去一句：“好得差不多了，多谢救命大恩人。”

我想起了玩过的网络游戏和RPG（角扮演）单机游戏。当我玩《仙剑奇侠传》时，很希望凭借自己的努力留住灵儿，但最后，我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的，那是程序设定好、不容改变的剧情，没有隐藏的剧情可以改变灵儿死去的结局，留给李逍遥的只能是悲伤。而网络游戏则是天行空、一切皆有可能的，任务是多线程的，超级BOSS也是可能被消灭的，《传奇》里的沙克城，因此可以属于任何一个人，奇迹是无不在的。

看着她走远，我的脸慢慢凝重起来。从李仲那得知，现在是崇祯十三年秋，即公元1640年的十月，历史上的此时，正是李自成逃河南、李岩投奔李自成的关键时刻。在这三天里，练功的闲瑕时我常在想：历史需要一个拐，如果可以尽早让拐诞生，也许改变历史的可能就更大。比如我不去投奔李自成，不帮他收买人心，李自成也许就当不了皇帝，我自然也能免去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