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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接了我十三记重刀,还中了我一记透骨崩拳,只怕现在他连迈步走路也不成了。”
见二人离开,张雄将王郡守绑缚一旁,然后上前问道:“大统领,为何要放了这个狂徒?”
“狂徒?”陈俊苦苦一笑,脸上血色尽退,而嘴角却流出一丝鲜血,神色略微痛苦道:“这人确实有狂的本钱。”
张雄惊异道:“大统领,你…”“休要多言,扶着我!”
见到陈俊身形欲坠,张雄赶忙上前搀扶。陈俊静立吐呐了半晌,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丝力气,便推开张雄,然后像是知道段虎正在望他似的,转头向白安城外看去,自言自语道:“此人刀法威猛无匹,力贯千斤,其中更暗藏破阵杀敌之势,若用在两军对敌之时,定有扭转乾坤之力,而且此人进退有据,更善察言观势,乃是一难得将才,若不能为我军所用,实在可惜。”
说着,便缓步翻身上马,押着王郡守,朝郡守府驰去。
夜晚,翠屏山深处,一个叫做葫芦谷的地方,这里原先只有一些荒草、矮树,而现在这里却多出了十几间简陋的木屋,与周围荒凉的景象显得有点不协调。
昨天,南齐的战火已经烧到了江夏城附近,为了躲避战火,张家村的人全都搬到了这里暂时居住,段虎和张氏三兄妹也都来到了这里。
在葫芦谷不远处的小山岗上,段虎矗立以久,眺看白安城方向,只见远方隐隐约约透上夜空的火光将天上的黑幕映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纱。白石城的居民早就在昨天便全数撤离,现在南齐军队只不过是得到了一座空城,想必他们正在里面抢掠烧杀。
“大哥。”张走上山岗,静立在段虎身后道。
“二弟,有什么事吗?”段虎没有回头,两眼深邃的看着远方,精神似乎也没有在这里。
“大哥,还在想昨天陈将军的话,是吗?”
“知我者二弟也!”
昨天陈俊的邀请对段虎来说是种莫大的吸引,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就一直生活在张家村这种平静的小山村里,虽然刚开始的宁静祥和让他感觉很新鲜很舒服,但是过了这么久,原先的新鲜早已化成了不耐,他一颗暴戾好斗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只有战场上那种血腥厮杀才能令它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