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知你为何要这样对我，直到有一次无意听到外公和大哥说话，他们说你图的不过是覆海珠。那一天我很想冲去问他们这是不是事实，但是我不敢，何必再肯定一次呢？师父原来你本就不曾真心护过我，我对你的一心仰慕看起来就像是白痴。”

“然后就是那仇大恨，外公他们虽然已经很少在我面前提及，但是我知我自己不能忘记。有时候我甚至在想，我为什么这么恨你，不是因为你杀我父母，不是因为覆海珠，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传说中的东西。而是因为我从来就没有得到你的重视，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你的真心，这些才是我数百年生命里的真实。”

过他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那时候，我就绝望了。我不能想象一个人可以狠心到这个地步，”彦雪的笑容像是在哭泣“外公知我难过，不但收留我回龙，还让家人都好好待我。我知他们都不屑于我，我毕竟只是蛟类，但是外公的心意我明白。”

解释完了他又继续说起来“其实就在你事迹败要杀我的时候，我都在想，也许你只是需要掩饰，一伤痛我不会在乎。但是…不是那样的。如果那天不是和玉儿去狩猎穿上了那件护宝衣，你那一刀就可以让我魂飞魄散。但饶是如此，我也重伤几乎不治，后来是外公赶了回来，用上龙重宝才救活我。”

“你的众叛亲离，不过是咎由自取啊。师父。”

“什么法宝灵，如果师父你要我一定双手奉上。我知外公一直很希望能让覆海珠回来，但是我不在乎，如果我拿回来了，你是不是更可以理直气壮的欺骗我，说你已经不欠我了，和我划清界限？如果一直在你这里，是不是我就可以说，是你欠我的？”

“不过你又是何必呢？不过一个覆海珠而已，你就杀我亲人。为了自己的势力，又把我抱养回来。现在回想起来，你的里那些珍奇法宝永远比边的人重要…”彦雪似乎在回忆，右手轻轻的抚着右耳上的吊坠，那是一个珍珠模样的简朴耳坠。“我没有见过我父母的样，是你说你杀他们的时候我还是襁褓里的婴儿，外公也说是你的。我不相信，我只记得你的好，如果那时不是你要杀我，我一定不会背叛你的。”

然后片刻后他像是害怕碰我似的收回手指，：“师父你以后如果想起今天一定会恨死我，后悔收养我了吧。”

“所以，我从来不想在你这里讨回什么，也从来不问。”彦雪悲哀的看着我，：“我只想，只想用一报复的手段告诉你，你不应该欺骗我。只要你愿意，我会站在你这一边，是你推开了我。”

我竖着耳朵听他的话，那里也许会有一些我想知的事。彦雪还在摆着耳坠，一个男人带着这个非但没有不协调，相反很好看，珍珠上的盈盈白光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很柔和似在安抚人心。

“师父，你有想过你的今天吗？”彦雪的第一句居然是叹句，看着我的眸沉如大海“那妖…姬胤那样对待你了吗？”

彦雪看着我居然温柔一笑“这是师父你送给我的，你说我脾气暴躁对修很不好，容易堕，就了这个给我。这是清心石的粹所炼，是抵抗心的最好品。我每次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就喜抚它，这样我就能平静，能理智下来。”

我冷笑一声“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你…”彦雪的手指住我的嘴，：“不要说了，我不需要你回答我。反正现在的你也回答不了我什么，给不了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