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阉了？”

这些年，小茹见过很多江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当年的郭欣然，却是她遇见的第一个江湖人，而且，这个江湖侠客，还是个女孩儿，小茹心里好奇之余，到有几分戒备，所以，虽然为了帮郭岚治病，在郭家呆了半年有余，但和郭欣然，却一直保持着疏离的态度。所以，这会儿再见，也难免有些犹豫…

于是，郭大少回家的时候，不但带上一个浑长刺儿的小东西，说是想看看它是不是果如小茹所言，不是死了，而是在冬眠，还带上了一个据说医术明的‘小’神医（的确是小，当时郭岚三十五岁，小茹才十五）…小茹和她的婆婆。

郭欣然却好像还觉得刺激不够似的，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光阉了岂不是便宜了那帮杂碎，本姑娘还碎了他们的四肢，当然，我说他们活着，他们就一定会活着，本姑娘可是给他们喂了药，至少十年之内，他们想死也不会太容易。”

郭韶自然知他们家少爷的意思，连忙恭敬地“回大少，小只是收缴了十三狼的作案工，并没有杀他们。”

乍见这个少女，小茹就皱了皱眉，不是厌恶，只是觉得这少女上的气味，让人闻着不太舒服。

郭欣然努努嘴儿，没有回答他，到是小茹想起来前天城的时候，周大夫特意嘱咐她的话，说是辽东郡最近有一伙儿采yin贼没，叫什么十三狼的，让她小心儿，此时脑里一转念，不由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郭欣然，大是惊讶，不会是向自己想的那般吧。

那一天，小茹着风雪，背着药篓，走在山地里，正好看见郭岚披裘衣袍，蹲在一颗大松树下面，瞪着躲在里的刺猬神儿，嘴里还嘀嘀咕咕：“不至于吧，我只是轻轻地踩了你一下而已，可没想害死你，你要是死了，可千万别怪我…”

小茹来到郭家在辽东别院的第十二天，就见到了一直被郭岚视如珍宝，十句话里有八句要提到的妹…郭欣然，只是这个女却与她心里所想的大有不同，在小茹的心目中，这般温和孱弱的少年的妹妹，郭家的千金小，一定是很温柔很丽的。

郭岚显然看见了妹妹剑尖上的血迹，他皱眉，叹了气：“杀人了？”

望着楼下的**，小茹怔了怔，过了好半天，才了：“应该是她…看来，郭岚希望自己的妹妹个贤妻良母的愿望，貌似实现了。”

郭岚一下倒椅上，一句话也说不来了。

那是小茹第一次见到郭欣然，可以说，绝对留下了相当刻的印象。

郭欣然摇了摇，转坐在青灰的坐垫上，喝了茶，才懒洋洋地：“这个月，戒杀生，茹素。”

难起的地步，他虽然病着，却特别好冶游，即使是寒冬腊月天，他还是瞒着家里人，四游逛，也去了辽东。

果然，郭韶很不好意思地低下，偷看了自家小一，又看了同样是小姑娘的小茹一，讪讪地：“咳咳，小把他们给阉了…当然，那是伙儿yin贼，小什么，都不为过。”这位家显然想努力为自家的小开脱，但这句话，还是让郭岚惊得差儿从椅上摔下来…

“作案工？”郭岚好奇地看着妹，惊讶地“什么作案工？你又不是捕快，再说，现在这世，官府哪还用啊，你收缴什么作案工了？”

可是，那个少女，却绝对和温柔丽之类的词语挂不上半儿关系。当时，小茹见到的，是个看形貌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女，穿了青的长袍，腰悬宝剑，外罩红大袄，脸苍白，嘴青涩，一青丝散开，随风飞舞，颇有几分潇洒自在。

郭岚怔了怔，看向随侍在一边的家郭韶。

虽然她的周很，可是却莫名地充斥着一奇怪的血腥味，小茹甚至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少女宝剑上的鲜血。

小茹当即就笑了，这人。一脚踩在刺猬上，不去看看自个儿的脚有没有受伤，居然还关心刺猬的死活，到是有儿意思…想也没想，当年还很幼稚不够成熟的小茹，就走过去跟郭岚搭了话儿。如果换了现在，她绝不敢在荒郊野岭随随便便跟陌生人谈…

“，我没认错，那是郭欣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