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林迷惑不解地问：“神意裁判法？那是什么？”威廉依然关注着那边的讨论，微微侧过来回答：“在哈伯尔尼亚，没有象卡耳塔那样多的法律，我们如果有了些纠纷，就由酋长、村长来裁决。当然了，法律是神圣的，我们也不会擅自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呃…好吧，然后呢？去调查还是投票呢？”韦林被这样的神圣法律吓得不轻，艰难地问着问题。威廉理所当然地说：“我们比那好多了，这个时候就可以使用神意裁判法了，将被告投中，如果有罪则浮起，可以将被告定罪，如果无罪则沉下，那说明被告是冤枉的，则惩罚原告。”

韦林到，自己现在就是那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虽然他推测大家现在的表现应该称之为群情激奋，但是他不怎么看，都觉得他们象是要过年了一样兴。

总之光从外表上看，完全就是一个男女主角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故事，那亲夫扮演的是大反派，虽然他才是法律上应该得到支持的对象。在这样的故事中，如果男女主角最后成功私奔，他会是被嘲笑的对象，如果男女主角结局悲惨，那么他也会是被憎恨的对象。

“到底怎么了？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韦林问旁边的威廉，却发现他也是亢奋得张大鼻孔呼的样。满面红光的威廉兴致地回答：“他们说要用神意裁判法，现在正讨论到底是该用猛兽还是扔海里呢。”

即没有通被抓的惶恐，也没有情人被打的心疼。

那个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愤怒地指着夫大叫大嚷，还对哈特曼说着什么，他的话又急又快，还夹杂了不少难以理解的方言，韦林估计里面还有黑话。在他说完以后，那个夫也大声说起话来，其他的人跟着也兴奋地大声叫喊着。

看着威廉得意洋洋的样，韦林问：“法律是神圣的？难你们已经有了简洁又完善的法律制度？”威廉看着那边，随手一指：“就象发生了这事情，那个被指控的夫刚才说自己是无罪的，我们当然不能屈打成招了，他不但需要证明自己无罪，还需要证明者宣誓才行。”

韦林了一气，想不到在蛮族居然还会有这么民主的法律，他问：“刚才我看到有几个和其他人在对骂的样，就是证明者在宣誓，证明这个人是无罪的吗？”威廉迅速纠正：“当然不是了，证明者的宣誓只是证明自己相信被告说的是真的，和证明他无罪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男主角是韦林才对，至少韦林自己对此信不疑。他无意来闲事，无意扮演神探来风，然后扔下一个烂摊给当地人收拾。

他只是站在哪里静静地看着哈特曼焦烂额地劝服着双方，主要是劝那个暴怒的男人，不过任何一个男人都很难在这时候平静下来，即使只是为了自己的面，也要继续保持愤怒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