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上人称为“凌虚那个老杂”时，他的脸上了一丝丝不自然的神。

风此时激动的心情似是缓和了许多，看着冷粼那犹豫的脸庞，终于喟然长叹：“我们都是仙界的弃，是他们的牺牲品。想当初，我就是相信了昆仑派的鬼话，才落到他们手里。后来虽然我侥幸逃脱，却是这般下场。那时候，我就跟你一样，完全不相信那些貌岸然的家伙竟会怀着害人之心来对我…”

“嘿嘿…我苟延残的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亲手报仇，能亲看着他们死去，看他们所信奉的正义，一一的在他们的脑海中崩溃…”

“这…”冷粼完全被前的景象惊呆了。以前只觉得风很神秘，老是罩着黑袍和斗蓬，却没想到那黑袍下面竟然是如此一副。

说着说着，风的声音愈来愈大，刚刚平复的心情更加激动，忽然一把扯下一直覆在上的黑袍斗蓬，厉声叫：“看！你看！这就是他们给我留下的印记！这么多年，我每天晚上都看着我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每一天，我都恨不得能够报仇雪恨，亲手将他们的撕碎，再一的吃掉…”

“可是，他们算哪一门的正门大派，他们算哪一门的正人君？凌虚那老杂，连与我光明正大战一场的勇气都没有，还什么仙人？虽然我这辈成不了仙，但我就是鬼，我也会鄙视他…”

风周的黑雾早已散去，他那千疮百孔、残破不堪的。

是啊，他的确是太压抑了。

“看到那将烂未烂的血了吗？那是他独门法宝‘蚀骨刀’的毒。这三百年来，若不是我苦苦压制，恐怕我连仅存的半截也保不住了…

腰下的伤不知是被什么法宝所伤，竟然没有愈合，一滴滴黄黑的脓不时从他那溃烂的下，散发一令人闻之呕的味。

风似乎太过激动，了一气，冷的双望着不远的石，似乎要透过石看到自己昔日仇人授首的样。

那是怎么样的一痛苦啊？冷粼现在忽然有些同情风，并不是因为他是自己前世界的朋友、兄弟、战友。即使他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冷粼也会了解他那压抑了几百年的痛苦。

冷粼很难想象，这三百年他是怎么过来的。换作是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每天面对着自己残破不堪的，每天受着伤毒的阵痛…

“嘿嘿…看到了吧？这就是那些正人士的好事。知我这半截怎么丢的吗？就是天禹真人，若不是他卑鄙无耻的偷袭我，我怎么会只剩下半截？

“别那么天真了，仙界派凌虚下界来，就是来理咱们的，你以为他还会安什么好心不成？”风的话声中透一丝激动。

可是从他那激动的嘶喊声中，冷粼听了压抑多年的愤懑。

更让人觉得恐怖的是，有三五白肋骨目惊心的在外。虽然那是几百年以前的伤，却依然无法愈合，伤里面的血令人恶心的外翻着，红黑错的颜让冷粼的胃一阵阵搅动。

冷粼骇然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睛，用力了，终于不得不接受了前的一切。

齐腰以下尽数断去，只有隐隐黑气在腰下缭绕，让冷粼想起，为什么平时风走路是用“飘”的。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风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他冷哼一声，周黑雾也随着他的情绪而暴涨，显得更加烈，有如实质。

而仅存的上半也是伤痕累累，一红的疤痕如一条条虫般，在他那瘦骨嶙峋的蜿蜒。

“还有凌虚上人…若不是他趁着天禹偷袭我的时候，重伤我的元神，我怎么会在这三百年来无一丝寸，连蚀骨刀的毒都化解不了？嘿嘿…蚀骨刀…没想到堂堂的昆仑山也会炼如此歹毒的法宝…

风那冷的笑声从耳边响起，笑声中带着一凄苦的悲怆。

冷粼心中也矛盾非常，这件事，他不愿去想。皱了皱眉，长长的吁了一气，也不说话。

风说话越来越激动，有时甚至激动到语无次的地步。空旷幽的石厅中，风那沙哑难听的声音不断的回响。

风后面说了什么，冷粼都听不清了。他的耳边只是回着风那沙哑的声音，那两条瘦骨枯的胳膊不停的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