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

几个月来，兴宋军在破虏军教导队的训练下，已经渐渐走上了正轨。文天祥派来的低级军官，也在许夫人的倾力支持下，安排到了各个营中。面貌焕然一新的兴宋军如今已经是福建南的一支劲旅，非但将漳、泉一带的新附军打得丢盔卸甲，与刘麾下的汉军战，也颇有斩获。

许夫人摇摇，会心地笑了。福建畲家山歌啊，再上那些汉家的乐府词，从一个刚刚及妍的妙龄女孩中唱来，对未婚男几乎是阵斩之技，怪不得张万安将军会落荒而逃。

“夫人别听她嚼！”名字叫海棠的，正是那个肤较的女兵。只不过此刻她的脸已经红得快滴下血来，完全掩盖了健康的铜。

这让许夫人队破虏军那一制度和训练方法更加佩服。闲暇时，麾下所有队都要到张万安（张狗）那里接受训练，连贴这些女兵都不例外。

“我…？”肤女兵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女孩天生的矜持让她想拒绝，可内心，却唯恐这难得的好机会稍纵即逝。

“是你们欺负张万安将军了吧！”许夫人笑着问。偌大的军队中，女兵只有她边这百十个。为了防止她们被男将士欺负，在军纪方面，许夫人对女兵们倾斜得厉害。时间久了，这些女兵上就难免带上了些侍而骄的味，非但不把寻常男士兵放在里，对其他将领也不够尊重。加上军中将领念她们青年少，也乐得被她们捉。这样一来，女兵们的作为，也越来越“无法无天”起来。

“不练了，那个小张将军说没空我们，老张将军带人去了山那边的新六标，三天之内回不来！”圆脸女孩气呼呼地回答。看样，女兵们跟张万安的教导队相得不算愉快，提起训练，柳眉立刻倒竖了起来。

“大伙别闹，海棠，你可知张将军家里有没有妻，在他心里有没有你的位置！”许夫人挥了挥手，制止了女兵们的嘻闹。这才是关键问题，张万安此刻正帮助兴宋军练兵，属于客将份，他早晚要返回破虏军去。婚姻的事情，许夫人可以去媒，但无法以上司的份包揽。

“是啊，是啊，你平时山歌唱了那么多。他都像木一样。现在有夫人帮你主，你还担心什么。赶快答应，我们好去给你收拾帐篷！”圆脸女兵带闹到，双耳因激动，变成了好看的荧红。

“君家何住，妾住在横塘。　停船暂借问，或恐是同乡…”当日，女兵们的歌声，也把大宋丞相唱得面红尔赤呢。想到与文天祥告别时的情景，许夫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附近的崖谷、寒江、野草、杂树，看在里，都成了风景。连战吃草时，环络碰撞的叮当声，仿佛也成了音乐。

“你们今天不训练了，这么快就收了？”听女孩们唧喳了一会儿，许夫人岔开话题，关切地问。

“谁欺负他了，海棠只不过在休息的时候，唱了几支山歌而已！”圆脸小女兵嘴快，一句话，把同伴‘卖’了去。

是方圆百里公认的才。两家结亲，郎才女貌，幸福的生活不知羡慕坏了多少对少年眷属。

“快答应，快答应，小张将军那么英俊，你不答应，我们可不客气了！”女兵们在旁边，大声笑闹。福建的民风本来淳朴，军中女，格又被摔打得远比常人朗。少女英雄，张万安（张狗）武技，本事大，人长得也神。上又罩着破虏军百战百胜的光环，自然就成了女孩们闲谈时的理想情郎。听到许夫人肯面媒，众人的玩笑声中，已经带着了几分羡慕。

“海棠，如果你真喜小张将军，我给你媒，如何？”许夫人摸着女兵额前的秀发，低声问。就像一个尽职的，在探询妹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