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眼神迷蒙,忽然前挺趋步,直至离我半步之隔,打伞于我俩之上头,处子幽香入鼻芬芳,媚眼柔情,朱唇嫩红,让我心跳加速。
从前,丝蒂娜曾说过,慕容嫣是天生的媚骨,并非花枝招展、胭脂浓妆,而是媚于她与生俱来的柔嫩气质,惹人怜爱几欲呵护。
心底暗叹,此种尤物我怎么可能不心动,但思即她此时的身份,我们此刻的举止很是不符合**道德。
虽然慕容嫣还未过门,却已是他人预定的结发之妻,我们如此暧昧地行为,落入旁人之眼那还得了,我是无所为,可不能害慕容嫣受人蜚短流长吧! 自动退后一步,转过身背对那令我心头大乱的娇容,我沉声道出:“院长和师母在前阵子已经去世了…”
“嫣儿已有耳闻…”油伞低垂,掩去慕容嫣秀美的面容,淡淡然地语气令我难以捉磨。
“他们希望不要有人打扰他们,让他们…静静的相处,直到永远…”
我皱眉轻叹,这可不是好话题呀!那日院长与师母的情深意重,彷佛从现于前,那刻骨铭心的爱,烙印在我心头。
身后,沉默… 我担忧地转过身,却见慕容嫣满面泪容,晶莹剔透的泪水宛如珍珠,一粒粒不曾间断过,成串、成线、滑落… 油纸伞忽然从她的手中跌落,身行前趋,扑入我怀里放声大哭。
我默然无语,任其在胸口洒泪啜泣。我的心在撼动,我想拥住她,劝劝她,但理智不容许我这么做。
自古帝王爱美人胜山河的例子多不胜数。慕容嫣,集东方人之美于大成,人儿秀丽、气质脱俗,更何况她天生媚骨,正是男人眼中的尤物。
哪怕是多么细小的动作,我硬逼着我自己木讷无情。由于我深知,慕容嫣并非对我无情无义,过度的关怀恐怕会招来不好的后果。
良久,慕容嫣抽身退离,低着头细若道:“谢谢。”声音低鸣,混杂着一丝颤抖及一丝失落。
又过良久,慕容嫣抚裙感谢道:“多谢公子告知事情的内幕,前些日子少阳世叔的式神曾回报过遇难的消息,可至今才完全明了事情的经过,嫣儿会代为转告父亲大人,请公子安心。”
压低的伞面,使我看不见慕容嫣的颜面,但从她的语气听来,慕容嫣似乎还未回复平静,心中暗叹,点头道:“麻烦你了。”
慕容嫣娇躯合伞的对我一礼:“菲菲与苑欣姑娘和公子的卧房皆在西厢房。小女子今日身子不适,容嫣儿不能相陪,先行告退,请公子量解。”
见慕容嫣远离的倩影,我一叹再叹,最终还是甩头追了上去,慢步于慕容嫣的身边。
“我送你回房吧!”出自好心的一句话,听入慕容嫣的耳里换来一阵细微的晃动,但随及平稳道:“多谢公子。”
将慕容嫣的举止看入眼底的我,又怎么会略过她不自然的晃动。
搔头苦笑,一时冲动忘了她们东方国度的风俗,方才无心之语当真万万不妥。慕容嫣并未斥责,而我也不再多语,以免越描越黑。
尴尬的沉默迷漫在我俩之间,慕容嫣莲步徐缓,气息却有些纷乱,恐怕她的心底不似表面的稳定。
我们各怀心事,慢步于皇宫领域,宏伟的建筑丝毫不能入眼里,而慕容嫣的心底更是挣扎十足。
在自己提出身体不适时,本该完全的放弃那个荒谬的念头,可在冰雨跟上自己步伐的同时,那个不该存在的念头又流回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