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忽然喊道:“我呸!叫她去吃屁──”
顿时场面不守众人哄堂大笑,难听不能入耳的辱骂开始漫延一声盖过一声,将大汉的声音完全压了下去。
“砰磅──”几乎打烂桌子的巨响,震撼了一下,很自然的大家又把视线聚集在大汉脸上,却不知那一下是来自血焰天之手。
喝得醉醺醺的大汉也不去管那么多,看众人又望向自己,挥着拳头喊道:“冷圣女太伟大了,居然原谅那个表子答应她照故那杂种,居然还说等那杂种长大了要给她继承圣女之位!不过──”
语气一顿,狂灌口酒才道:“冷圣女要那表子以命换那杂种的命!哈哈哈──”
一人又插嘴道:“不公平啦!那表子本来就该死!凭什么要养那杂种?”
“哈哈!”大汉拍着那人的肩头笑道:“兄弟,你的想法和长老们一样呀!”挤眉弄眼的说道:“长老们给我们未来杂种圣女一个试炼!必死无疑的试炼!哈哈!”
又一人喊道:“我知道!这我听说过!”却给大汉瞪回肚子里去,大汉哼了一声道:“长老把那杂种扔出去要她自己长大回来才算合格!可是依我看呀!那杂种现在找死了吧!说不定正在哪只土狼的嘴里呢!”
心如雷击刀割,撕裂的疼痛让他无法喘息,血焰天惨无血色的听着这一切,掐进手心的指间都渗出血来还不自知。
大汉又大吼道:“注意听呀!重要的来啦!前日那表子照约定的到岛末的‘诛灭之地’服刑时,你们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就是不知道才在这听,可大汉明知故问很成功的拉紧每一人的心神,将众人的心思全引进他的话里:“那表子说:”不必你们动手,我自己来,否则你们都得死!‘她NND!你们不知那场面有多呛的咧!那表子好像说的是真的一样,长老没一个敢动手,就看着那表子走到悬崖边也不阻止,看那样我就有鸟气!“ 灌口闷酒,大汉醉眼蒙蒙再道:“她娘娘的,那表子跳了干净也罢,跳前还呛冷圣女‘我永无后悔’,她NND,还装冰清圣洁真她想操她!”
一名小伙子替大汉又倒杯酒道:“好啦、好啦!别气,接下来呢?”
“咯~没…没啦…”大汉一说完终于不支酒力,睡倒在桌上,留下一圈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
“喂~你们说那表子会不会诈死?”
“怎么说?”
“跳涯又不见全尸怎么知道她有没有死!”
“厚~你没去过‘诛灭之地’唷?从那边下去必死无疑啦!光往上看下去我都吓得站不住脚了,你说跳下去会不会死人?”
“不一定呀!说不定那表子会浮空术,不就给她逃了!”
“你白痴呀!‘诛灭之地’本来就是杀高手用的,怎么会留后路给他们逃跑?在里有股怪风是飞不得的,只要太过去就会被吸进去啦!”
“喔…”
没有人知道血焰天是怎么离开那间酒吧的,也没有人知道血焰天是怎么穿过森林来到“诛灭之地。”
只有人见到,于同日有一名满身破烂混着泥土枝叶,处处带伤的流狼汉坐在诸灭之地的边缘又吼又叫,却没有人听得出他在说些什么。
泪干涸心已死,喉咙哑,但他很清明,他没有因爱人之死而杀尽所有族人,更没有寻上山屠尽长老。
血焰天知道,结发之妻并不希望由于她,而让自己双手染上亲族的血液,那个充满爱心连大哥那种受人唾弃之徒,都愿意伸手救助的少女,怎么愿意看到心爱的故乡变成冤魂血城。